那學員並不熟悉營地的地形,曲折奔逃並未離開多遠,是以沒過一會,克烈駕著斯嘎爾返回了營帳前。
傑裡柯站在原地已歷幾個小時,四肢麻木沒有一絲知覺,自己果真是像個雕像了。
克烈打量了一下他,說道:“新人,你可以動了。”
看著克烈手中的長柄斧上仍殘餘著血跡,眼中劃過一抹驚異,不曾想他下手竟這般狠辣。
“我的命令是你可以動了,沒聽到嗎?還是說你想違抗命令?”過了兩分鐘,見傑裡柯沒有動靜,克烈不耐煩的催促道。
“......”
傑裡柯挪動了一下略微有些知覺的右腳,下一刻摔倒在地無法起身。
“帝國將軍?嘿嘿,就是帝國元帥的兒子,違反命令,那也是同一個下場!小子,你爹又是誰?”
克烈想到那名學員臨死前的威脅,發出一聲冷笑。
“海塔巴?斯維因。”
“什麼?是他!”聽到傑裡柯的答覆,克烈瞬間變了臉,駕著斯嘎爾圍主傑裡柯打轉,眸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原來,帝國東疆瀚海城的城主早前的名氣竟這般響亮,北疆的一個暴躁中士也曾聽聞過他的名號。
然而,這一切並不影響克烈對傑裡柯態度的轉換,他僅僅是震驚於這小白臉竟會是那名堪比大將軍的人物的兒子。
克烈漫不經心的說道:“恭喜你,列兵,成功透過了第一道考驗!我早就說過,服從是唯一!”
那兩名學院學員的死,在克烈心中,似乎是微不足道,不足言也。
但這卻在傑裡柯心中揚起軒然大波,這名為了夢想、為了信念而投身諾克薩斯的約德爾人,竟敢真正做到不畏強權,堅持他心中的信仰。
軍人,第一要務便是服從命令,這不容外說,傑裡柯也明白這一點,是以他在試訓開始時,就表現出完全配合的姿勢。
被指派到這裡,他並不知道卡西奧佩婭的後手詭計與其中潛藏的危機,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先將自己的事做好。
別忘了,聯盟故事中的斯維因就是自軍營裡崛起,而在這方世界,那神秘的院長也提醒過,他將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既來之,則安之。
克烈斬殺兩名來自帝都不朽學院的貴族學員的訊息,傳遍了整座營地,身著金甲的營地軍官聚在一團,他們開始討論對策。
“怎麼辦?那兩名學員的身份可比我們要尊貴的多,他們家族的人若是怪罪下來,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我們!”
“還能怎麼辦,將克烈交出去,一切都是他做的,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那矮個子實在是無法無天,不過是個資歷老一點的中士罷了!”
......
最終,經過討論他們得出了一致結果——若是上面怪罪,那就讓克烈一人承擔。
送往帝都的信件早已備好,他們將其中的事宜詳細報備,還不忘添油加醋譴責克烈。
克烈早已引起了所有軍官的不滿,他的行為總是與他們格格不入,甚至時常違抗命令。
只是這座營地確實需要他,但出了這次的事,就註定了克烈再也無法翻身,帝都權貴與他們這夥邊緣小貴族不可同日而語,那可都是些狠角色。
營帳前,傑裡柯說道:“這兩人的身份,我倒是有一點了解,你就這麼殺了他倆,可不太好交代。”
踩在斯嘎爾背上的傑裡柯蹲下身,猩紅的獨眼盯著傑裡柯,厲聲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