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天空大聲的呼喊,說聲,我恨你!
“我,為什麼這麼愚蠢?我,不可原諒!”
魂不守舍的卡特琳娜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精神煥散的她,遊離在這荒野上,漫無目的地逡巡。
就在此時,身前一抹寒芒距離她的眼角僅僅一寸,卡特琳娜終於反應過來,一朵血花在眼前綻開。
左眼差點被剜掉,血流滿面的她抬起頭,清澈的雙眸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抽出腰間掛著的匕首,輕靈地在指尖轉動。
多年的嚴格訓練,讓卡特琳娜無時無刻不存著一絲戒心,感受到身後的威脅時,她下意識的便揮動武器進行反擊。
少女手中的匕首脫離,一個迴旋打掉這襲來的長劍,另一把匕首早已如閃電般迅速畢竟刺客的身前。
這人,卡特琳娜也認識,他父親手下的一位門客,一個提拔自二流刺客公會的無名畜狗。
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在認真起來的卡特琳娜面前動手,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她不得不承認,父親下令派人來殺自己,這樣的決策是正確的。
作為一名刺客,不能順利完成任務,這已是該死!
更何況因為自己的失敗,讓軍隊遭受慘敗,使家族經受恥辱,她枉為一名刺客,枉為女兒,更枉為一名諾克薩斯人。
只是,從父親派選的人手,她也找到一絲端倪,父親對自己還是存了一絲期待。
當然,這也是一種警醒,卡特琳娜深知父親對自己失望透頂,這樣的刺殺,更像是羞辱。
若是自己被這不入流的無名畜狗刺殺,無能之人死便死了,即使是父親也不會在意。
既然自己反應過來,反手殺了這刺客,她已明白接下來自己該如何做。
“失敗,就必須接受結果!”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血流如注遮住了卡特琳娜的視線,她用手指滑過左眼上深深的傷口,思考著如何取下德米?特里厄斯的首級。
嘴角劃過一抹微笑,收起雙刃快步疾行,朝原先的諾克薩斯營地迅速逼近。
夜裡,戰火瀰漫過的營地,漸漸恢復了秩序。
“弟兄們,野蠻的諾克薩斯不是戰無不勝的,我們打贏了,我們可以守衛自己的家園!”
營地內,特里厄斯振臂高呼,激起這群打完勝仗的兵士的熊熊戰意,展現出不同尋常的領袖風範。
就在擊潰杜?克卡奧,奪過營地後,特里厄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理了隊伍中立場不堅定的派系。
此時的軍隊氣氛高漲到一個極點,兵士們堅信在特里厄斯的帶領下,他們可以戰勝諾克薩斯,保衛住自己的家園。
營地遠處的草堆下,卡特琳娜悄悄潛伏,她已等候了一整個白天。
深邃的雙眸緊盯特里厄斯,她已全然明白父親為何會讓自己刺殺特里厄斯這本來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給了特里厄斯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
卡特琳娜已知悉,像特里厄斯這種人,一旦抓住機會便會展露出驚人的能力,父親的軍團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你,該死!”
凌厲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凝視許久,終於人群退散,即使如此特里厄斯身邊還圍著十幾個精銳兵士。
她明白,這群反抗的懦弱之輩,早已被自己先前的行動給鎮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卡特琳娜的眉頭皺起,不再流血的眼角疤痕傳來陣陣疼痛,她渾然不在意,只是盯著營地的情況。
迴盪的腳步聲,冰冷的石板地面。
嘀嗒!嘀嗒!嘀嗒!
血珠自浴血的雙刃尖端滑落到石板上,響起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