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然是,此刻她的思維確實無比的清晰,那那個男人經歷的往事,一幕又一幕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裡清晰的浮現著。
皇朝時代,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聚少離多,其實總共算算,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是那短短的不到一年時間。
而她以妻子的身份陪在他的身邊,也不過是短短的數月。
數月的恩愛,他得到不過是一世的孤寂,無盡的相思煎熬,光是想想都讓人心疼得不行。
陛下,對不起,早知道我就應該多點時間陪著你。
陛下,對不起,早知道我就該對你更好一些。
……
安可兒如同在噩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在躺在一間古香古色的廂房裡,而她的身上,穿著古裝。
她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臉,想要分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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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輕輕的被開啟了,走進來一個身形頎長俊美的男子,身穿著明黃色的龍袍,步伐從容穩重,繞過屏風走向裡屋。
此刻,安可兒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細線,懸在半空中。
她睜著眼睛,即期待又緊張的瞪著進來的男子。
軒轅澤昊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四目相對,都驚呆了。
安可兒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兒子:“昊兒……”
軒轅澤昊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長得高大俊美,那精緻的五官,真是像極了安可兒。
軒轅澤昊看到孃親醒過來,漂亮的眼眸裡,一片氤氳的淚水:“娘……”
安可兒朝著兒子伸出了手臂,喉頭哽咽泛酸:“孩子,過來。”
軒轅澤昊一下子飛奔到了她的床邊,緊緊的握著安可兒的手,然後跪下:“娘!二十年了,你終於醒了!”
安可兒摸著他的腦袋,顫抖的摸著他的腦袋,心裡絲絲的抽痛:“二十年了嗎?在我的世界裡,只是兩年的光陰。孩子,離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現在都長大成人了,這些年,沒能陪伴在你的身邊,我真是愧對你。”
軒轅澤昊微微一笑臉,英俊成熟的臉,顯得陽光帥氣:“孃親,當年我看著你奮不顧身的衝上來救我,兒子永遠都忘不了。雖然這些年,孃親不在兒子的身邊,但是,兒子一直感念著孃親對兒子的愛護。”
忽然,軒轅澤昊頗為緊張的看著她,道:“孃親,你在那個世界裡,沒有看見父皇嗎?兒臣是在半個月前,將父皇用巫祝的術送到了孃親的那個世界。”
安可兒驀地僵住了,整個人都像是遭了一個晴天霹靂:“你說什麼?陛下……”
安可兒驀地回想起了她昏迷前的見到的那個男人,原來,那不是她的幻覺,竟然是真實的陛下?!
她一把握住了軒轅澤昊的手:“你父皇現在在哪裡?”
“孃親,父皇等你等了二十年,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在半個月前,父皇自知時日不多,所以就將皇位傳給了兒臣。兒臣不忍心看父皇含恨而終,於是就用巫祝之術血祭,把父皇生魂送到孃親你所在的那個時代,父皇他現在……已經,已經安葬了。”
安可兒的腦袋翁的一聲炸開了:“你說什麼,他已經安葬了?可是我卻回來了……”
“孃親,二十年前,慕容秋逸強行驅走你的生魂,想招回原主的魂魄,可是原主已經死了,只能招回她的魄,所以,孃親您這二十年來,都是像丟了魂一樣,行屍走肉一般痴痴傻傻的,也沒有心智……”
安可兒看著兒子那張帥氣的倆,然後摸到了他的手腕上,上面果然有一個割出的傷口:“孩子,你是不是和孃親一樣,能催動巫祝的術?”
“是的。父皇也知道,可是父皇說,兒臣將來是帝王,帝王不可以修習這些巫術,不然,何以安邦定國。”
軒轅澤昊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就是一臉的驕傲:“父皇就算心中枯寂,也一直都在承擔著自己身為帝王,身為父親的責任。”
安可兒會心的點點頭,倒像是軒轅殊珺的作風,她問道:“所以,是你自己偷偷學的?”
“嗯,自從五歲那年,慕容秋逸放我的血,去催動血祭巫祝,我便自己偷偷研習。終於在父皇命終之前,弄明白了那個借屍還魂的巫祝術。也算是兒臣為父皇和孃親盡的孝道。”
安可兒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了句:“你專研了二十年,才弄明白這一個術……是不是太蠢了些?當時,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查閱那些甲骨文,就弄明白。慕容秋逸也就是偷看了一遍我做的陣式,就記住了……你竟然用了二十年?!”
她默默的為兒子的智商捉急。
軒轅澤昊尷尬的咳了一聲:“孃親,那些上古典籍的文字,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能看明白,光是一個字就要研究好久。孃親你是過目不忘的,可是……兒臣在美貌這一項是繼承了孃親的,而智力這一項上,是繼承了父皇的……”
安可兒乾咳了兩聲:“我真想看看陛下聽到這句話,是個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