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冷笑:“那你知道我此刻心裡想著的人是誰嗎?”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僵:“不知道。”
她笑得愈發的冷豔,反唇相譏:“不知道?那你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白衣男子默不作聲。
安可兒雙手環抱著胸,語氣漸漸的變得冷了下來:“奧,原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啊。哼,我可不喜歡跟你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有什麼關係,再見。償”
她剛剛轉了個身,身後又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告訴我,你此刻心裡想的是誰?”
安可兒一挑眉,道:“你猜。攖”
“不猜。”
她忽然心情大好,笑得頑劣:“就算你猜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月光下,兩個人都沒有回頭,背對著背站立。
安可兒幾乎都已經能猜出背後的這個男人是誰了,只是她有些難以置信:“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堂堂一個……哼,居然冒充別人來騙人。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但是,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的。”
“想見你。”
風,忽然變得很靜,就連樹葉沙沙的聲音都沒有了。靜到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僅僅是為了來看她一眼麼?那他放下了這麼大的架子,就是為了看她?
可是,她目光驀地一兇:“想見我?在花榿哪裡,沒吃夠?你後宮那麼多的女人,隨便翻了誰的牌子,不是比找我更省事兒。”
軒轅殊珺冷聲道:“你說得對,自從有了你,朕就再也沒有翻過後宮的牌子。今後,朕也應該雨露均霑。”
安可兒聽到了軒轅殊珺說的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頭一緊,立即轉過身來:“站住!”
男人的腳步立即就停了下來:“怎麼,捨不得朕?”
安可兒緩緩的勾唇:“你可別搞錯了,你是捨不得我。你大半夜的想我想得睡不著,但是又見不到我,偽裝成別的騙我出來。”
軒轅殊珺忽然撞過身來,臉色十分的難看,英俊淡漠的稜角分明,完全就不是安可兒想象中的,那種被情所困的憂傷而破碎的眼神。
他知道,他不想見她。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見到她。
“這是朕做過的最幼稚,最愚蠢的事情。”
有那麼一瞬間,安可兒甚至是有些感動的,這麼一個男人,居然會為了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真的也是很不可思議。
安可兒忽然低下頭,有點悲哀的想,估計,這個男人能為她做到的,也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想及此處,安可兒就是再感動,都會冷靜下來。
她漠然的望著軒轅殊珺:“陛下,你為什麼要讓花榿進宮?這個女人進宮最想幹的事情就是將我大卸八塊。陛下您是不是覺得把我關在皇宮裡,我會太無聊,所以特意給我找了一個死對頭?”
“這個女人,是墨莊在皇宮裡的耳目。”
安可兒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不可能!墨玉跟你不一樣,他謙謙君子,絕對不會利用一個愛他的女人去做這種事情的!”
軒轅殊珺臉色一沉:“看來,你很欣賞這種謙謙君子。”
安可兒實話實說:“那是你嫉妒不來的。我哥家世好,教養好,人品好,氣質好,絕代風華,出塵如仙。”
軒轅殊珺冷笑:“你哥?你跟他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看來你是因為很欣賞他,所以才叫他哥哥。”
“不錯!”
男人英俊淡漠的臉上,就連冷笑笑容都僵住了:“不久之後,朕必定要剷平墨莊,他必定要死在朕的手上。”
安可兒有些怒了:“你怎麼總是喜歡無端端的殺人!你這樣不是逼著別人反你嗎?!”
軒轅殊珺冷睨著她:“他確實有謀反的實力。”
“他沒有謀反之心。”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叛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