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看了一眼軒轅殊珺,眸光一閃,輕身一躍出了窗欞,但是她並沒有逃走,而是跳上了屋簷下的橫樑。
她每天都在逃命,或者去做危險的事情,她當然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是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軀縮在房樑上,然後,謹慎的觀察著下面的匆匆而過的暗衛,他們都以為她已經逃跑了,都在抓緊時間追捕她,沒有人想到,她確實是好好的蹲在他們的頭頂上攖。
安可兒靜靜地待在橫樑上,打算等到天黑了再走。
一個是因為天黑了好掩護,二個是因為這樣她就能守在軒轅殊珺的身邊,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守著他。
說實話,陛下失明瞭,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天大的事情,很多心機叵測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馬上就要起兵謀反了。
她現在是期盼著上善霖鈴那個賤人,還有她那個偽善的神醫外婆,能夠快點治好陛下的眼睛,這樣她才能夠安心。
安可兒一邊蹲在房樑上等天黑,一邊偷偷的偷看著軒轅殊珺。
等了一會兒,安可兒就又看到了上善霖鈴又端了一碗湯藥,不屈不撓的過來撩男人償。
安可兒在心底默默的罵了一句,草!懷了孩子都還這樣輕浮放蕩,賣弄風的女人,從前居然還能被人形容成天上的月亮,絕世美麗,冰清高傲……那些男人是不是眼瞎!
沒有眼瞎的,難道只有她的哥哥?墨玉到時從來沒有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住。
上善霖鈴在給軒轅殊珺上藥,她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擦著男人英俊而稜角分明的臉,試圖想要喚起他們以往的夫妻情分。
男人那張英俊冷漠的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表情:“滾出去。”
上善霖鈴偷偷撩撥著他的手抖了一下,訕訕的收了回來:“陛下你不要誤會妾身,妾身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妾身只是想照顧陛下罷了。”
軒轅殊珺冷笑著:“你以為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朕不知道麼。”
上善霖鈴臉色微微的發白:“陛下,我……我以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該不會這麼的絕情吧。”
“朕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清楚。你有沒有見過,背叛了朕,卻能活下來的人。”
她頗為驕傲且自信:“那是他們沒用,我不就是活了下來嗎?”
軒轅殊珺的唇畔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所以,你跟朕這樣說話,是不是現在就想死,嗯?”
上善霖鈴美麗的臉上笑容僵住了,她忍著想在他的湯藥裡下毒的心情,而後假惺惺的說:“是我自作自受,當初辜負了陛下,現在才知道當初陛下對我的愛,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我卻還不知好歹的,跟著父親一起謀反……”
上善霖鈴哽咽得有些說下去了。
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後悔,而是因為她的心裡恨!
她的全家,受到鳳家的指使,成了替罪羊。軒轅殊珺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將她家全族滅門,她現在想起來都是恨得牙癢癢,她現在寄人籬下不能如何,待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安可兒蹲屋外走廊的房樑上,因為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出,她基本沒聽到裡面的對話,她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那個賤人說些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還有就是什麼“陛下對她的愛難能可貴啊”……之類的云云。
總之,安可兒管是看那個女人的表情就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起了什麼心思。
她就一直看到上善霖鈴在吧唧吧唧的說著什麼,那個婊砸一副恨不得立即撲上去,直接粘在軒轅殊珺的身上。
安可兒看到這個女人成天圍在軒轅殊珺的身邊,心裡不爽得就連牙齒都咬的咯咯直響。
上善霖鈴在軒轅殊珺的身邊磨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房門離開了。
安可兒看到她離開,心裡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剛剛軒轅殊珺一直都是背對著她的,她沒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軒轅殊珺會不會對那個曾經的愛妃動心。
但是,安可兒很清楚,當初剛剛認識軒轅殊珺的時候,那個男人的心底,是有那個女人的。深埋在心底,沒有磨滅。
安可兒想,如果上善霖鈴沒有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估計,現在也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她蹲在房樑上,靜靜地偷看著這個男人。
他長得真好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處處都堪稱完美,特別是睡著的時候,都這麼的迷人。
忽然,軒轅殊珺從床上起來,他的手,摸索著伸到了床頭的桌子邊上,似乎是想要喝水。可是他摸索了許久,都沒有摸到那個水壺。
她的心驀地揪痛。
很想過去幫忙,但是又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