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霖玲一怔,然後唇畔帶笑:“陛下,您不用擔心妾身的身體,妾身能挺得住。就是,這密道里,妾身擔心手下們會不小心將陛下帶入歧路,所以就親自來了。攖”
軒轅殊珺蹙眉,這個女人,還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他清楚這個女人的陰險和心機,她這樣說,恐怕是想要在他和安可兒之間挑撥離間。
可是,此刻軒轅殊珺去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收拾這個女人,他需要儘快的離開此處。
他懷中的那個纖細的身軀,受不住密道的寒冷,而瑟瑟發抖,他心疼。
軒轅殊珺沒有多看上善霖玲一眼,抱著懷裡的心愛的小女人,就大步離開了。
====
等到安可兒被抱出密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抱到了一輛馬車上,軒轅殊珺擔心她飢渴,才把她的啞穴給解開了。
“喝水。”
面對著軒轅殊珺遞到她嘴邊的溫水,安可兒把臉別過一旁,倔強的梗著脖子:“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陛下,你到現在為止,都在個那個女人……狼狽為奸?”
軒轅殊珺端在手上的水,就這麼僵住了:“那是因為你總在和朕作對。那個女人,最瞭解你,她幾乎握著你全部的軟肋。朕不過的再利用她,控制她罷了。”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剛剛那個密道,也是她告訴你的?四年前,是不是這個女人……透過那條密道,把‘我’扔出墨莊的?償”
軒轅殊珺點點頭:“沒錯。她趁著墨玉閉關的時候,給你下毒,將你偷偷的運走,然後嫁禍給你的二師姐。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知道。上善家和墨莊是世交。上善霖玲從小就在墨莊玩耍,兩家是預設的親家關係。上善霖玲深受墨老莊主的喜愛,她也是暗中收了老莊主的囑託,才加害於你的。所以,你以為,你回到墨莊,就是安全的了?只要墨老莊主不死,你在墨莊的處境,絕對不會好過。”
安可兒呆呆的舔了舔乾渴的唇瓣,細細的消化著軒轅殊珺剛剛說的話。
這麼說來,墨老爹想殺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墨老爹深愛著拋夫棄子的前妻,而安可兒的孃親,害死了她的前妻,墨老爹想要殺氣她,情有可原。
忽然,軒轅殊珺的雙唇壓下,男性清冽的氣息迎面撲來。
她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的雙唇俘獲,而後,從他的口中,緩緩的渡來了甘甜的水。
安可兒乾燥的唇瓣,受到了滋潤,情不自禁的吮吸著,他口中的甘露。
喂完了之後,他眸色深深的凝望著身下的女人,一根修長粗糲的的手指,狠狠的擦拭著那水潤的唇瓣:“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是很失望。怎麼,你就這麼想留在墨莊?”
安可兒下意識的閃避著這個男人灼人的目光:“我……相比較皇宮來說,我更適合在墨莊這樣簡單、自由的地方居住。我不喜歡皇宮,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軒轅殊珺眸色暗沉了下來:“朕看……你是捨不得你的那個‘哥哥’。”
安可兒趕緊解釋道:“我跟他只是兄妹,沒有什麼,你不要多想。”
軒轅殊珺寒著眼眸,不屑的譏誚著:“你不誠實。”
安可兒忽然想到了,也許剛剛軒轅殊珺在那閣樓上也許,也許聽到了什麼。
就算沒有聽到他們說的什麼話,軒轅殊珺貌似也是精通唇語的。
安可兒頓時脊背一陣發涼:“陛下,你都知道了什麼?”
軒轅殊珺唇畔的薄笑邪獰:“你們之間剛剛情意綿綿的對話,朕實在是連提起都覺得恥辱。朕現在終於明白了兩個問題,第一,不管是你,還是你身體的原主,都愛著他。第二,你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擦!
安可兒一個頭兩個大。
光是聽著語氣就知道了軒轅殊珺又要開始吃醋,開始作了。
讓陛下誤會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讓他誤會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不!我沒有,只是……只是我身體的原主,在心中的情感讓我給繼承了而已。就算我……對他有特別的感情,那也不是我的,那不是屬於我的感情。我,我心裡很清楚。”
男人不屑的哼著:“朕不相信你說的話,朕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那麼情深脈脈的看著他的目光,朕很熟悉,朕記得,你也是這麼看著朕的。”
安可兒呆了一下。
她忽然有點分不清了,她分不清她對墨玉的好感究竟是來自她心底的那份深情,還是就是她本身對這個男人的好感。
她打從心底裡敬佩這個如謫仙一般氣度高華的男人,她喜歡那種待在他身邊的感覺,溫雅如風,無拘無束的自然。
軒轅殊珺遒勁有力的虎口很狠狠的掐著她下巴:“別告訴朕,你在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