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娘娘,她竟然不在後宮繡花,跑到這個地方來打打殺殺……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身後那些前來請命‘誅妖妃’的百姓們,更是不堪打擊,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安可兒冷睨了身後的那些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百姓,不知道他們是害怕陛下,還是在害怕她?
如果她此刻手上拿的是繡花針而不是染血的長劍,那麼,這些想要將她剷除掉的百姓們,會不會直接從過來撕碎她?
軒轅殊珺朗聲問道:“愛妃,今天這一出,是怎麼回事?攖”
安可兒自從見到軒轅殊珺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處理這件事只要一個原則,就是不能鬧大。
安可兒想好之後,就抬起了頭:“陛下,臣妾上次被慕容貴妃害的小產,很是抑鬱,就在皇宮裡走動,走附近的時候,看見守城的將軍,對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於是,臣妾就出手了。償”
尉遲真夜急忙狡辯:“娘娘!您不能這樣的混淆視聽,這群刁民他們想攻打皇城,還襲擊守城的將士……”
安可兒轉向尉遲真夜一眼,目光一狠:“你說,這群百姓想攻打皇城,那什麼攻打?臭雞蛋和爛菜葉麼?”
尉遲真夜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娘娘!你……你當時就站在這群叛逆分子中間,並不是從皇城出去的!皇城的大門一直緊閉著,您就算是散步,也不可能散步到了皇城的外面!這裡每一個士兵都能作證!”
安可兒沉著的望著他,冷聲戲謔道:“所以,將軍你的意思說說,是本宮親自帶了這些你口中所謂的叛逆分子,來到皇城的面前,聲討我自己?”
尉遲真夜被反問得啞口無言,本來已經計劃的好好的,把一切的都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這麼個惹不起的人物。
安可兒繼續的冷笑著:“你是真的蠢嗎?用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來誣陷我?還是你覺得,陛下跟你一樣的蠢,會相信你說的,本宮親自帶著一群人,來打倒自己?”
周圍的人已經發出的嗤笑聲,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尉遲真夜的身上。想看看他是如何死,如何的出醜。
尉遲真夜臉色鐵青,太陽穴上青筋暴露,雖然知道他現在在陛下的面前,肯定是無論如何的說不清。
於理,只要有宸妃在,他就無法顛倒黑白。
於情,整個皇朝都知道,宸妃是陛下的心頭肉,陛下必定不會責罰宸妃執劍行兇,更何況,宸妃還是救人。
尉遲真夜忽然跪在地上:“陛下!末將絕對沒有說謊,所有的守城將士都能為末將作證,宸妃娘娘確實不是從黃成裡走出去的,她本來就是在這群百姓的中間。宸妃娘娘武藝高強,行蹤詭譎,末將也猜不透娘娘的真正的目的。陛下,請您明斷!”
軒轅殊珺何等的聰明,他現在大概已經能猜到事情的始末。肯定是安可兒剛剛從皇宮裡逃出去,然後剛剛好遇上刁民被守皇城計程車兵絞殺,所以,她就腦子拎不清了,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這些想將她置於死地的百姓們。
軒轅殊珺緩緩的開口:“尉遲,事情沒有這麼麻煩。不管宸妃究竟是從皇宮裡走出去的,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都犯了死罪,朕的愛妃這一身的傷,你無可辯解。”
安可兒不禁對軒轅殊珺暗暗的佩服了起來,他總是一語中的。
忽然,軒轅殊珺朝著她走了過來,安可兒只覺得那一股君臨天下氣勢壓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是,眾臣在側,眼前披堅持銳的守城將士,身後又是想要至她於死地的無知的百姓,進退維谷,只恨不得插翅昇天。
男人火熱的大掌一把按住了她的纖腰,緊緊的將她摟進了懷裡。
在別人的眼裡,看到的是陛下對她的溺寵,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軒轅殊珺手上用的勁道有多大!
軒轅殊珺冷著一雙沉斂似古潭的黑眸,欺身到她的耳邊,沙啞的聲音形如魔魅:“愛妃,別忘了,你不久前剛剛小產,不要表現的這麼的彪悍。差不多,也該柔弱一些,暈倒在為夫的懷抱之中了吧。”
他冰冷而溫柔的語調,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威脅。
安可兒瞬間覺得,全身所有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咬著下唇,逃避著那雙能夠將任何活物逼到枯萎的冷厲的目光,如果把軒轅殊珺丟在熱帶雨林裡,恐怕方圓幾百裡之內,都會變成動物死絕了的森林。
在這種情況下,安可兒當然是不敢忤逆軒轅殊珺的,她剛剛打算配合一下他裝暈,可是,沒想到他的大手已經先快了一步,直接拿住了她的穴位,然後她就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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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青衣,面色鐵青,黃抱著長劍站在她的床前,一動不動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