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這才看到,小喜的手背上紅腫一片,看來竟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的碾過!
她心疼的看著小喜的手背:“小喜!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小喜飛快的把手抽了回來,目光閃爍著,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這個……這個……是我不小心弄傷的,沒事了……”
安可兒懷疑的看著小喜,她向來老實,都是不擅長說謊的,安可兒看得出小喜在有意的隱瞞著什麼。
但是她沒有再繼續追問岑。
當一個人對你撒謊,你逼問,能聽到的只會是更多的謊言。
安可兒相信小喜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撒謊,也許只是為了掩飾什麼,以她的手段,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歡。
“小喜,你先不用伺候我了。拿著我們金寶宮的令牌,去御醫院,把手上的傷治一治。”
小喜有點傻,本來她昨天晚上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打了一個晚上的腹稿,要怎麼把她家的主子騙過去。
因為,小喜見識過那個慕容貴妃的真面目,她知道慕容貴妃是個多麼可怕的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她家的主子跟那個慕容貴妃有什麼接觸。
萬一傷到肚子裡的小寶寶怎麼辦?
安可兒透過了小喜一會擔憂,一會兒心急,呆在哪裡完全都不肯走,內心世界的心理活動即豐富又多彩。
安可兒輕咳一聲:“小喜,你在想什麼?你這手都腫成饅頭了,還不快點去上藥,”
小喜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得:“沒……沒有,奴婢這就去御醫院。”
支開了小喜,安可兒飛快的洗了把臉,然後坐下,讓候在一旁的宮女們過來給她梳頭。
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麻煩快點,隨便用髮帶打個結就好了,我趕時間!”
然後,一片寂靜。
撲通一聲所有的宮女都跪在了地上,頭磕在地板磚上,磕得砰砰直響:“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安可兒糾結的轉過頭來:“怎麼了?”
“娘娘對奴婢們……用了敬語,奴婢們惶恐……這是折煞了奴婢們!娘娘,您要是有什麼不滿,要打要罵都可以……”
安可兒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原來,在你們的眼裡,我竟然這麼的兇殘嗎?”
這群宮婢還是跪在地上磕頭。
她無奈的搖搖頭,也只有像軒轅殊珺那種變態的暴君,制定出森嚴的宮規,動不動就杖斃,看吧這些可憐的孩子嚇的。
“夠了!全都給本宮起來,馬上伺候本宮梳妝,不然統統都拖下去砍頭。”
“是,娘娘!”
宮女們反而比較容易接受這樣的呼來喝去的斥責,一個一個飛快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就在安可兒的身邊忙碌開來了。
安可兒微微的闔著眼,坐在梳妝鏡前,讓這群宮女們伺候著,心裡想到昨晚的事情。
昨晚……
軒轅胡軍難道真的抱了她一夜,什麼都不幹,就是純睡覺?!
她佯裝不在意的問道:“今天早上,陛下是什麼時候走的?你們……你們可有伺候陛下晨起的洗漱?”
宮婢們搖搖頭:“回宸妃娘娘的話,陛下昨天晚上,並未在宸宵宮就寢。”
安可兒驀地一震:“什麼?!那陛下昨天晚上在哪裡?”
“陛下昨天晚上,在麗妃娘娘那裡就寢。陛下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們,讓宸妃娘娘在宮裡好好的休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不要吵醒娘娘。陛下對娘娘真的是非常的關心呢。”
後面的話,安可兒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在她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迴盪著的就是拿第一句話。
軒轅殊珺昨天晚上又去寵幸他的妃嬪了。
看來,成熟的男性,確實是不能禁慾太久的。
對於女人的生理需求,遠遠的大過對女人的心理需求。
畢竟她還沒有自戀到那種程度,認為男人會為了她願意當一輩子的和尚。
安可兒的心裡忽然感到莫名的煩躁和失落:“快點弄!不要梳髮髻了,用簪子把頭髮都挽起來就好了!動作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