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見到青衣的時候,青衣半昏半醒,裸著上半身,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根本無法下場。
司徒御醫正在用泡了藥水的銀針戳他,白皙結實的男性身軀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活像一隻刺蝟。
“司徒,青衣傷得嚴重嗎?攖”
司徒老頭摸著花白的鬍鬚道:“這是一種毒辣霸道的武功,不會傷及人的性命,但是,會讓人的筋骨錯位,不調養個十天半月的,青衣恐怕下不了床。”
在場所有的人面色都很不好看。特別是礙於命令,不能打草驚蛇,眼睜睜的看著青衣差點被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廢掉的那幾個暗衛,更加的是咬牙切齒。
青衣幾乎算得上是皇帝身邊的第一護衛,能把青衣打成半個月的傷殘人士,這樣的人要是偷偷的闖入皇宮,對陛下欲行不軌,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幾乎每一個暗衛都摩拳擦掌的,恨不得馬上去練習胸口碎大石,徒手劈大缸,保衛陛下,人人有責!
青衣一聽到軒轅殊珺的聲音,整個人都精神了,立即睜開了眼皮:“陛下,任務完成了。”
軒轅殊珺坐在青衣的床邊,沉聲問道:“嗯。是誰將你打傷。償”
“墨莊主身邊一個小男孩,好像才十三歲,但是,從功力修為上來看,至少有三十年。”
軒轅殊珺想起了那天見到的白髮小少年,奇奇怪怪的人,好像容顏不會成長……也不會衰老。
墨莊裡還多得是這樣的武藝高強,而又難以對付的奇人異士。他們自恃正義,在江湖之中恣意妄為。
軒轅殊珺的眉頭越鎖越深:“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哼,他的心腹大患還真是多。
青衣聽不懂陛下說的是什麼,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彙報:“墨莊主讓我專供宸妃,他會一直在家裡等她。”
軒轅殊珺微微的冷哼著:“宸妃她人現在哪裡。”
“娘娘還在御史臺工作,山鷹正在盯著。”
軒轅殊珺沉吟了片刻,安可兒看來是想躲他一直躲到天亮都不會金寶宮了。
醇厚低沉的男音緩緩道:“派人去給她送一罈喜酒。”
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怎麼能連一杯喜酒都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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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安可兒正在趴在書案上認認真真的做著摘抄筆記,書案上的文獻和資料,堆得比她的人都高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這一片知識的汪洋大海里,游泳……唔,直接溺死算了。
她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感覺用腦過度,腦子都不夠用了。
忽然,窗戶吱呀一聲,開了。
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反應敏捷的安可兒第一個動作就是立即捂住她桌上關於玉樞巫祝的等等的資料,她以為是青衣由來監視她了。
誰知道驀地抬起頭來,忽然就看見了一個帶著半張鳥毛面具的黑衣暗衛走了進來。
安可兒驀地一怔,幾乎是從座位上彈起來的:“神仙?妖怪?”
山鷹尷尬的咳嗽兩聲:“宸妃娘娘,卑職山鷹,專門負責在暗中保護娘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