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西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是她還是咬牙狠狠的說道:“你以為自己能受寵多久?!不等你人老珠黃,你這種騒貨,皇表兄玩膩了就會想扔破鞋一樣,甩了你!”
安可兒這次不笑了,如蝴蝶振翅一般美麗的大眼睛,輕輕的一眨,明亮澄澈裡透著一股冰冷強勢的銳氣:“郡主,你還是收回你說的話比較好。如果你再繼續對我……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可是會原封不動的告訴陛下,哦,對了……我可不保證我不會添油加醋!”
納蘭西媛的臉被氣綠了,指著安可兒的鼻子罵:“你你你別以為爬上龍床你就能飛蝗騰達了!我告訴你,整個後宮的所有的女人都是陛下的床墊!你以為你就很了不起了嗎?呸!就算皇表兄現在在你的宮裡睡覺,我沒有錯,我也不怕~!攖”
西媛最後一句說得很沒有底氣。
因為她確實是怕皇表兄的。上一次她被陷害,迷了心魂進宮刺殺安可兒,卻重傷了青衣,就被陛下關在暗室裡餓了好幾天,快餓死了才放了出來,她心有餘悸。
不過這一次,她這一次沒有傷到安可兒的一根頭髮,只是砸碎了幾個花盆而已,大不了皇表兄訓斥幾句就好了!
安可兒危危眯眸,看來要給西媛下點猛藥了,不然,憑著軒轅殊珺從小就疼愛著這個宗親的妹妹,光是‘出言不遜’這種程度的罪名,還真是恁不死這個刁蠻的丫頭!
她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輕輕的一眨,巧笑倩兮,含糊其辭的說道:“陛下?陛下並不在我的宮裡啊,陛下現在這個時候想必是在璟瑄殿吧。不過,陛下剛剛可是派人來傳話了,他等會兒就等會就過來的,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青衣稍微的一震,他清楚陛下就在金寶宮,安可兒這麼想做什麼償?
納蘭西媛還從來沒有被人說‘滾’這個字,她美麗的臉蛋頓時紅白交錯。
忽然,納蘭西媛的眼前一亮,陰測測的笑了下:“你說什麼,皇表兄不在裡面?那你剛剛浪笑著,是怎麼回事,裡面藏了男人?!”
安可兒看見魚兒咬勾,表面依舊是一片淡定:“沒有啊,郡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納蘭西媛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笑得都扭曲了:“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在裡面做什麼,看你這個騒賤樣子,剛剛肯定跟男人滾在一起!如果陛下不在裡面,那就是又別的男人!哈,你死定了!”
安可兒不屑的西媛一眼,隨便放點餌料,她就要的死死的,她是單細胞動物嗎?只有一個細胞核?
哎,要是全世界的惡女都想西媛一樣低智傷,那這個世界該多美好。
青衣這才明白安可兒想幹什麼,他鄙夷的望著安可兒一眼,這個女人果然詭計多端,心思不純。
出於對那個女人的同情,青衣難得開了口勸阻西媛:“郡主,陛下就在裡面安寢,不要去打擾陛下。”
安可兒一聽,青衣在反她的水,咬牙切齒。剛剛從西媛嘴裡聽到那件事情,她還不信,現在她總算是信了。青衣心裡果然是有那個素顏的母夜叉,安可兒從前就有一點隱隱的感覺了。只是青衣冷靜又執著,感情埋得太深沉,她竟是一絲半點都沒察覺到。
每一次,納蘭天音只要是想對付她,青衣必定會站出來阻攔納蘭天音傷害她。
以前安可兒總以為青衣是在維護她,也是對陛下對陛下忠誠,現在細細想來,青衣其實是在保護納蘭天音。
哼!不過也難怪,納蘭天音這麼獨特,公正,能幹,而且美麗耀眼,和青衣兩個人一直都是陛下最得力的左右手,也難怪青衣會對納蘭天音動心。
安可兒細思之下,納蘭天音其實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真正的公正無私,也從來沒有和宮裡的女人勾心鬥角,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只是,納蘭天音獨獨容不下她,幾次想弄死她。
青衣雖然很聰明,但是,安可兒比青衣更加的狡黠。
安可兒將計就計,順著青衣的話,發揮演技繼續誆納蘭西媛:“哦,對對對,青衣說得對……陛下就在裡面,你千萬別闖進去,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納蘭西媛這麼一聽,狂笑幾聲:“哼,你露餡了吧,別妄想我會放過你!看我今天抓到那個姦夫,不整死你!”
說完,納蘭西媛一時半刻都不敢耽誤,幾乎是狂奔進去抓‘姦夫’,生怕姦夫跑了。
納蘭西媛早就聽說過,宮裡的妃嬪們一個一個都很寂寞,常常和侍衛或者太監搞在一起,說不定這次安可兒偷奸的是太監,要是侍衛的話,那簡直就是妙極了!安可兒必死無疑!
安可而看到青衣還想上去攔住西媛,她就果斷的走到青衣的前面,堅定的攔住:“站住,不許進去!”
青衣冷著聲:“卑職要進去保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