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不著痕跡的將她又摟得緊了一些,如果此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一定會親吻她。
可是,眼前偏偏有這麼多的大臣。
軒轅殊珺眸色一沉,抬起頭來對眾大臣說道:“諸位愛卿,宸妃就是被鳳氏太皇太后逼著寫下了遺書,承擔了毒殺朕的罪名。宸妃和朕一起被關在墓穴之中,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希望各位愛卿能盡力為宸妃闢謠。中書令何在。”
太吏大人出列:“臣在。”
軒轅殊珺冷漠道:“鳳氏妖后的‘罪己詔’,應該詳細的記錄宸妃和朕一起遇害的細節,朕知道你文筆甚好,你來捉刀,朕明日會親自過目。攖”
太吏大人心知肚明,必定會添油加醋的寫:“微臣謹遵陛下聖旨。”
“眾位愛卿都退下,餘下的事宜,明日早朝再議。償”
“微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可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不介意發生了什麼,她此刻就想埋在軒轅殊珺的懷裡,把這個身體原主的感情沉澱下來,她要找回屬於她自己的情感。
這個時候,一抹魅色的青衣也從窗外翩然落了下來。
青衣踏著月光,冷漠無聲的殿中央,懷裡還抱著一隻溼漉漉的鴨子……
軒轅殊珺略略驚訝,問道:“青衣,你懷裡抱只鴨子是做什麼用的?”
青衣單膝跪地:“卑職無能,兩次讓宸妃娘娘逃脫。這隻鴨子,便是宸妃娘娘出逃的幫兇。”
安可兒腹誹:青衣好狗腿啊。
平時總是叫她‘喂’,或者直接連稱謂都沒有,直接就是一個眼神翻白,藐視著她。
現在在陛下的面前,就叫她‘娘’了。
軒轅殊珺用一種摸小狗的寵溺神態,悠然的撫摸著安可兒的小腦瓜:“安安,短短一個晚上,你就出了兩趟門,你這是去了哪裡?”
安可兒悶在他的懷裡,他的身上早就沒有了血腥味兒,透著一股沐浴過後的清香,她貪婪的呼吸著,眼淚鼻涕一個勁兒往他乾淨華貴的衣襟上蹭。
軒轅殊珺幽邃的黑眸驀地一沉:“安安,你為什麼哭?”
他不問還好,一問她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我……我想念你……好想念你……”
聽到女人說想念他,他本應該沾沾自喜,可是敏銳的男人已經察覺到了,她此刻所說的‘想念’似乎並不僅僅是想念,她想念他,為什麼都沒有抬頭看過他?
軒轅殊珺立即抬起頭來詢問青衣:“皇甫大宅離慕容府有多遠,你知不知道。”
青衣道:“很近。”
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不禁的緊了緊,他的語氣有些沉重:“安安,朕說過,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慕容秋逸,對朕亦敵亦友,對你居心叵測。朕是擔心你會再度被他利用,所以不讓你再見他。你如果真的這麼想去見他,應該叫上青衣一起去,有青衣保護你,朕也放心一些。”
安可兒聽得全身一震,陛下要不要這個犀利啊,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嗎?
軒轅殊珺慢慢的訓了安可兒,又抬頭對青衣下令道:“立即就去檢視慕容府邸,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情發生。另外加派人手,派……”
軒轅殊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吻住了,嫣潤的紅唇密密實實的緘封著他性感優美的薄唇,把他想要說出來的話全都嚥進了她的口中。
青衣趕緊低頭,但是低頭也能聽到接吻聲音……
這簡直是要虐單身狗的節奏感。
他乾脆,連鴨子的眼睛也一起捂住了,不能讓他們把這隻鴨子也虐了。這隻鴨子是皇甫世家
軒轅殊珺沒有回應她,也不沒有拒絕她的親吻,他冷靜漠然的坐在御座上,一動不動的讓她吻他。
此刻他的眼眸似古潭一般沉寂,幽暗,冰冷。
她抱著他,並不是因為想念他。她流的眼淚,也跟他毫無關係。
就連她現在這般親熱纏綿的親吻他,也不是因為真的想吻他。
他的心,一點一點的冷掉。
這個小女人,有太多的過去,太多的秘密。他現在是靠著一顆憐愛她的心而強忍著,終有一天會忍不住,把她的世界和她的秘密,一起撕碎,然後將她永遠的綁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