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睜開了眼睛,有些痴迷的望著他,這個男人縱使一身染血,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優雅,高貴。
軒轅殊珺回答得頗為自負:“當然沒有。”
安可兒默默的嘆了口氣:“就算我們不被毒蛇咬死,我們也會被困死在這裡的。攖”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屈膝坐到棺材的邊上,背靠著棺材,下巴微微的向後仰,那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四十五度的憂傷。
地宮裡十分的陰冷,安可兒怕冷,她爬出了棺材,然後挨著他的邊上坐下,緊緊的貼著他:“陛下,你……你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軒轅殊珺姿態優雅落擴,端正的坐在地上,任憑她靠著他,往她的身上貼。
他沒有轉過臉來看她一眼,幽邃而冰冷的目光像是在注視著不知名的遠方:“朕……在等死。”
安可兒一聽,那顆原本就瓦涼瓦涼的心就更加的塞了。她主動的伸出雙臂,輕輕的攬住了他。要是在平時,她是根本不敢主動去摟他……
因為這個男人只要穿上龍袍,氣場就十分的強大,站在他的身邊腿都會哆嗦,更別說趕去觸控他了,宛如神明一般的威儀。除非是在床上,安可兒才勉強能把他當成男人,人…償…
軒轅殊珺沒有側過臉來看看,他繼續用一種哀涼的語調,沉聲道:“安安,你別害怕。朕絕對不會在你的前面先死。朕一定會撐到最後,抱著你,讓你在朕的懷裡,溫暖的走。”
說完,他捕捉痕跡的用餘光瞟了一眼,看見她黯然傷神,潸然然淚下。他雖然心疼,但是他也要忍住去抱她的衝動,因為他要把戲做足,他要讓她更加的傷心,更加的絕望,這樣她才會毫無顧忌的把所有的真話都講出來。
驀地,軒轅殊珺轉過臉來,哀傷的眼眸裡似有碎光,暗暗的閃著:“安安,朕想死的明明白白,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朕,你究竟是是誰……”
軒轅殊珺感覺到,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身體微微的抖了抖。
安可兒怔住了,軒轅殊珺問她這個問題,她要如實的回答嗎?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就算她被當成失心瘋,也不會擔心會被抓起來,然後用火燒掉了吧。
她頭枕著他強壯的臂彎,難過的低著頭:“陛下,我告訴你實話,你千萬不要害怕。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軒轅殊珺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訝,他平靜的注視著她,輕聲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安可兒剛開始還在猶豫,可是轉念一想,瑪德,反正都得死了,不如就說出來,落個一身輕鬆!
“陛下,我是穿越時空過來的,你知道玉樞能穿越時空嗎?我在我原來的世界裡,就是因為,我的血碰到了你們皇朝的國寶,所以才穿越過來的。哎,說來話長,這是一抹蚊子血引發的穿越……”
安可兒痛痛快快的一口氣講完了。一直憋在心裡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了,她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軒轅殊珺面不改色的聽完,如大風吹過迷霧散盡一般,一直以來埋在他心底的困惑,終於都煙消雲散了。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卻又讓人無從質疑。
軒轅殊珺向來睿智的頭腦飛快的運轉著,消化著,她說的一切。
驀地,他銳利的眼眸危危的眯起:“所以,其實玉樞是你偷的?”
安可兒一愣,擦,她本來不打算告訴陛下的,怕他不高興……
她乾笑著,結結巴巴的說:“是……是我偷的……”
他的臉色暗了下來:“所以,鳳清雅那時就任羽林軍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查你,並不是誣陷你。你還利用朕,一次又一次的矇混過關?”
安可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繼續陪著笑臉:“陛下,你原諒我吧。就看在咱們馬上都要死了的份上……”
軒轅殊珺修眉一凝,冷哼著:“朕之前就懷疑過你,曾經命人仔仔細細的搜查你住的水竹軒,可是一無所獲。你究竟把玉樞藏在了哪裡?”
安可兒如果有尾巴,這個時候,她的尾巴早就翹到天上去了:“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呢,玉樞一直都藏在藏寶閣裡,你們把整座皇宮翻過來又覆過去的找,就是沒有人去藏寶閣裡找。”
就連軒轅殊珺都不得不佩服她那顆比狐狸還狡黠的漂亮腦袋:“朕怎麼沒想到……”
安可兒十分順口的接了一句:“因為你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