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醫嚇得臉色鐵青:“丫頭,淡定!我馬上就去叫青衣去抓螞蚱給你吃!”
安可兒一聽,氣息蔫蔫的鬆了口:“老頭,別鬧!趕緊給我看看,我還能不能治。”
司徒老頭趕緊的給她把脈。
然而,他的手指剛剛搭在她手腕上幾秒鐘,他的手指頭就被凍得通紅,僵硬。
司徒老頭把完脈,一邊摸著花白的鬍鬚分析著:“嗯,沒什麼大礙,你身體裡本來就又寒氣,慢慢的散發出來,過幾天就好了。”
安可兒謝天謝地償。
司徒老頭忽然老不正經的湊過來:“不過,丫頭,你真的不想吃蚊子,或者是吃螞蚱嗎?”
安可兒用眼神,飛了他兩把怨毒的小刀子。
她不想跟這個老頑童廢話了:“我要的冰蠶,你給我帶來了嗎?”
丫頭不跟他玩,司徒老頭自己也覺得無趣得很。他乖乖的拿出了一個小木匣子,裡面裝了就是昨天咬她的那隻冰蠶。
安可兒把冰蠶收進了袖管裡,然後對司徒御醫說:“老頭,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司徒老頭覺得自從丫頭當了郡主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無趣,不好玩,她心裡有事情,而且藏得深。
司徒撅著嘴巴,不太樂意:“丫頭,你近來總是神神秘秘的,該不是在謀朝篡位之類的吧?”
安可兒白了他一眼,又冷又幽默的說了一句大實話:“謀朝篡位?我像是那麼沒追求的人嗎?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如果去到幾千年之後,未來的時空。老頭,其實我一直視你為我的紅顏知己,要不要跟我一起研究?”
司徒御醫聽了,一臉的懵逼:丫頭的腦子壞掉了嗎?
安可兒笑,然後繼續說道:“好吧,看來你沒有什麼興趣和我去未來的世界。那麼,你幫我瞞住陛下,我等會要逃跑。我這一跑,以後可能都再也不會來了。你就一直掩護我,直到晚上陛下來看我為止,好不好?”
司徒老頭用了三秒鐘權衡,然後謹慎且嚴肅的說:“丫頭,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研究一下如何上天,這個比較靠譜。你要想從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安可兒沉默了一會,司徒老頭說的不無道理,要想從陛下的手掌心逃脫,確實比登天還難,因為古代還沒有灰機。
“老頭,你就痛痛快快一句話,到底幫不幫我?”
司徒老頭沉默。
“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就把冰蠶的事情說出來,把神醫谷也供出來,按照陛下的作風,他可是會踏平神醫谷,把冰蠶一直不剩的全度燒成灰為止。”
司徒著急:“丫頭,你不能這麼沒良心!那可也是你的師父。”
安可兒冷冰冰的語調,不帶著一絲的情感著:“自從出了那個賤人,我就對神醫谷沒有任何的好感,師父她未必是向著我的。不然怎麼會把能毒死我的冰蠶交給那個賤人?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我,我也不想管這麼多。我只會念及現在,和將來。”
安可兒說完,還不忘記淡淡一眼掃過他的核桃臉,確認一下表情。
司徒果然很焦慮,很為難。
安可兒心底一陣冷笑,她現在拿人軟肋,要挾別人的本事,可真是不比軒轅殊珺差了。
“好吧,丫頭。我幫你,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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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這一次沒有發打扮成小宮女逃出來。因為青衣的眼神特別的鋒利,而且青衣和她也是非常的熟悉,不管她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只要青衣多看兩眼就能把她認出來。
除非她不穿衣服。
如果她不穿衣服的話,青衣就肯定認不出她來,因為青衣不敢看她。可是安可兒的節操還沒有碎到這種地步。
所以,安可兒就和司徒老頭合謀,把青衣從屋頂上騙下來,然後一板磚拍暈。
此刻,青衣正穿著女人的衣服躺在她的床上,暈迷不醒,還被司徒老頭的針扎著。
陛下派來看守她的暗衛,很明顯的減少了。
軒轅殊珺可能因為她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放鬆了警惕,所以,基本上只要把青衣放倒了,想溜走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安可兒一路直奔芷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