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殊珺冷漠的俯視著她,繼續說道:“你不要懷疑朕對你的喜愛,朕是真心,奉你若稀世珍寶。可是,你不配得到朕的愛,所以,朕把它收回來了,懂嗎?”
他是堂堂的崢嶸男兒,拿得起放得下,非但放得下,還能斬盡殺絕。
上善霖玲聽得心裡一陣抽痛,她悽然一笑:“陛下,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殘忍的男人。”
軒轅殊珺長身玉立,冷漠的身姿挺拔,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清冷蕭瑟的弧度:“你也是我見過的,意志力最強的女人。朕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用盡了一切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都沒有打動你的心。”
安可兒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很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幾乎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男人,陛下從來沒有費什麼心思追求過她,基本都是她自己貼上去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廉價,心好塞……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著唇瓣,眼睛裡流著一絲憤恨。從前她就認為她是被這個男人糟蹋了,現在她也依然這樣認為:“陛下,你用盡一切去打動我的心,卻唯獨沒有用一樣東西——那就是你的心。”
他不屑於再看她一眼,背過身:“事已至此,不要跟朕說這些沒用的。朕並非沒有心,只是你看不到。你覺得男人理所當然的愛你,不愛你的男人就是沒品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將你慣壞了,你認為男人一旦愛上你,就得一輩子供你驅遣。哼,你這賤人,你以為朕是何人,豈會被你控制?”
說了這一句,軒轅殊珺對著青衣抬了抬下手,示意青衣把上善霖玲帶下去,因為他現在沒有空再跟這個賤人多做糾結。
他的眸光深深的注視著安可兒,她的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他必須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她,這個為了他傷心得哭個不停的小女人。
碧紗櫥裡所有人都退下了,沒有人打擾他們。軒轅殊珺轉過身來,想把坐在地上的安可兒扶起來。
安可兒卻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看到了猛獸一樣,從恍惚的狀態瞬間就回過神來,跌坐在地上,還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軒轅殊珺也不著急去觸碰她,他站在一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負手而立,身姿俊逸挺拔,冷峻的五官帶著略微柔和的淺笑,望著她償,
俊美無儔的容顏清冷,形狀優美得堪稱標本的薄唇,瀰漫著一絲柔和的淺笑,但是,他的身上散發了一股強勢霸道的,不容她有絲毫的閃避。
醇厚性感的聲音,既然響起,戲謔裡帶著笑意:“你躲什麼,朕還能吃了你?”
安可兒茫然的搖搖頭,然後又篤定的點了點頭:“你……不要靠我太近,讓我先冷靜一下。你剛剛說的話,我……有點接受不了。”
最可怕的那一句莫過於,陛下知道上善霖玲的人品不好,非但不嫌棄她,不忌諱她,反而卻認為他們的人品相配,那個大碧池都已經噁心成那樣了,那陛下究竟是有多邪惡?
由於太過於可怕,安可兒不敢繼續設想下去。
她越瞭解他,她就發現她越不瞭解他。這個男人徹頭徹尾都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安可兒覺得,用‘變態’來形容這個男人,已經太膚淺了。
猛然抬頭之間,安可兒卻發現這個男人在笑。
她瞬間就看呆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莫過於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發自內心的微笑,那簡直能令天地失色。
那優美的唇畔帶著迷人的笑靨,帶著微微的涼意,似春冰浮華,在她的眼裡,心裡激起了層層美麗的漣漪。
軒轅殊珺此刻看起來心情大好:“安安,看到你剛才為我哭,其實我很開心。因為你總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朕的身邊,所以,朕總以為你並不是很愛我。看到你哭得那麼傷心,我就稍微有點放心了。”
安可兒想吐槽。這種男人放在現代,是絕對會對前女友說這句話的: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要不要重新投入本少爺的懷抱?
真的好惡質。
她只感覺脊背一陣一陣的惡寒,她狠狠的額咬著下唇:“陛下,在你心裡,我是什麼身份?”
他對答如流:“你當然是朕的女人。只要你夠努力,生下朕的第一個皇子,你就是皇后,皇后是朕唯一的妻子,和後宮裡的那些侍妾,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