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可真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老鴇兒擦了擦口水,也不敢靠得軒轅殊珺,十分的圓滑:“這位官人,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要指名的?攖”
軒轅殊珺冷俊逼人一言不發,器宇軒昂的負手而立,就算在鶯鶯燕燕的天香閣裡,也能站出光風霽月一般的氣度高潔的風骨,就算他此刻沒有穿龍袍,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凌厲霸道的帝王之氣。
天香閣里正在玩樂的人們,一看軒轅殊珺都有莫名的安靜了下來,莫名的就兩股戰戰,膝蓋發軟。
在進來之前,軒轅殊珺就在她的臉上蒙了一條絲巾,因為他不願意讓天香閣裡的嫖客把他的女人給看了去。
安可兒此刻看著那麼多女人望著陛下流口水,心裡也很不爽,她忽然很後悔沒有給這個男人也圍上一條絲巾。
但是,兩個蒙面人一起進來的話,她和陛下肯定會被當做可疑人士給轟出去吧。
軒轅殊珺站在那裡,散發著陣陣的寒氣,震懾全場,就好像把每一個人都冰凍住了一般。
此時,從這個一身黑色披風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的身後,忽然,冒出了一顆嬌俏玲瓏的小腦袋,就算是臉上帶著面紗,也掩飾不住芳容的清雅秀麗。
安可兒對著看呆了的老鴇兒,好看的眉眼笑得彎彎的,像美麗的月牙兒:“我家主人要點玉蝶和花榿,再上一桌好酒好菜,我們家公子要一邊用膳,一邊聽玉蝶姑娘彈琴。還要看花榿姑娘跳舞。”
現場的人,集體的倒抽一口涼氣!
玉蝶沒什麼名氣,從未接客,但是,一直都天香樓的貴客償。
花榿的名氣可了不得,是帝都第一舞姬,也是天下第一的名妓。誰都知道花榿身後是墨莊,誰都不敢點嫖她。
老鴇兒有些為難,如果是平時,隨便幾句打發了就行,可是今天看到軒轅殊珺那副從天而降,碾壓蒼生的尊貴非凡,閱人無數的老鴇兒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是個絕對得罪不起的主。
請原諒她想象力有限,她能想到的就是皇親國戚,可是,當今天子明文勒令,朝中官員不能狎妓,除非這位爺沒有官職。
老鴇兒陪著笑臉:“我們花榿姑娘的規矩呢,就是提前半個月報上名字排隊,一個月之內,如果我們花榿姑娘送上花貼,那公子才能前來天香樓赴佳人之約。”
安可兒一聽,故作神秘的一笑:“我們主人可不同於一般的人,花榿和玉蝶要是知道我家主人來啦,恐怕都會倒履相迎。你且去取來紙筆,我寫一個字,那拿去給兩位姑娘看,她們看了就會出來的。”
老鴇兒將信將疑的命人去取紙筆。
安可兒輕嘆一聲,要是她自己來,哪有這麼麻煩,直接在後院翻牆進來,就好了。
但是現在拖著這樣一位高大偉岸的皇帝爺,要他翻牆爬狗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靠著陛下的顏值和她的機智,撐起一片排場來。
紙筆取來之後,安可兒憑著記憶,在紙上寫了一個古體字的‘墨’。那是她在白衣劍客的劍上看到的字。
軒轅王朝的古體字,就跟甲骨文似的,不管一般人,還是二般人全都看不懂。只要想安可兒這樣別有用心的人,研究了一段時間,才勉強能搞明白。
寫了那個墨字,安可兒為了引出玉蝶,還用筆在空白的地方畫上了一枝玉蝶梅。她是國畫的高手,這對她簡直是小菜一碟。
老鴇兒目瞪口呆的望著紙上看不懂的一個字,一朵花,頗為為難:“姑娘,你們好歹留個名字啊,不然,奴家如何去給你們通報?”
安可兒神秘的笑了笑:“我家主人的名諱尊貴,不容褻瀆。我們都是二位姑娘的故人,你只管拿著這些去見二位姑娘,趕緊讓她們出來見我們。”
老鴇又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軒轅殊珺,男人眼中散發出來的陣陣肅殺的涼意,讓老鴇兒不寒而慄。
老鴇立即叫來了一個小丫鬟,交代著立即把東西交給姑娘們看。
安可兒笑道:“我們準備一桌酒菜。”
老鴇雖然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問了安可兒先給銀子。
安可兒故作驚訝:“你說什麼,銀子?什麼銀子?”
因為職業病,只認錢不認人的老鴇,語氣有些不善了:“喝花酒都是要先給銀子的,姑娘不會連這個規矩都不知道吧?”
安可兒繼續驚訝:“我問你銀子是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吃東西需要給銀子麼?我從小到大,吃的東西都是家僕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面前。我家主人呢,吃飯是從來不需要給銀子的,我家主人吃飯,那給的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