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你疼不疼?”
軒轅殊珺一抬眸對上她的目光,看到她眼中淚水盈盈,驀地怔了一下。
女人的目光,疼痛,而柔軟,深深的融進他的眸底,讓那顆冰冷而堅硬的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纖長出挑的睫毛裡,蓄著晶瑩的淚珠,他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掠掉她的淚珠,喟嘆一聲:“安安,你怎麼又哭了,是哪裡又疼了嗎?”
她難過的抿著唇,抿成了一條漂亮的細線,緩緩的搖搖頭:“心……心好像有點疼。奇怪,傷口明明在右胸上的……心房搬家了嗎?”
軒轅殊珺瞭然於心償。
他的手探進她的袖管裡,快速且準確的摸出了一條絲帕,一抬手,絲帕輕輕的落在了她那一雙淚光盈盈的眼睛上,將她的視線遮住了。
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軒轅殊珺用一種十分悠遠而平靜的語調敘述著,唇畔勾起一抹冷謔:“不看,心就不會痛了。你最擅長做的事情,不就是‘假裝看不見’麼?”
安可兒的心一空,鼻子一酸,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無恥過。
因為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比假裝看不見還可惡,她是根本沒注意看!
她和軒轅殊珺差的實在太多了,這個男人的外表冰冷,行為粗暴直接,但是,他的內心極其細膩,縝密。
安可兒覺得,她穿越的時候,肯定拿錯了劇本!
能配上軒轅殊珺一起談情說愛的女人,應該是個多情,敏感,易糾結,一世苦情,蕩氣迴腸的傾世美人。
像她這樣的活潑可愛,聰明靈氣的,就應該配個身世清白簡單,積極樂觀的美男子,開開心心的吃飯睡覺來一發。
不一會兒,他就迅速的就把她的傷口處理好了。
雖然是沒又剛剛那麼疼了,但是,那畢竟是連著血肉的,說一點都不疼,那也是不可能的。於是,換了一趟紗布下來,她的身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
她把蒙在她臉上的絲帕扯了下來:“陛下,我的身上到處都是黏黏的,我好想洗澡……”
軒轅殊珺包紮好了她的傷口,然後就開始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他頭也不抬,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不行。”
她擰眉:“是的,我知道,外傷的傷口不能見水,可是我的的身上又臭又癢,你至少準備一盆水給我,讓宮女給我擦擦身體……”
“你的身體,不能讓別人看見。你忘記了你頸後有什麼東西了嗎?”
安可兒眉心糾結得愈深:“那我自己來擦,你給我打盆水,給我條毛巾就好……”
“你不能多動,動太多了,傷口容易裂開。”
安可兒無法,只得難為情的蠕動著嘴唇:“那你來幫我……”
軒轅殊珺包紮好了自己手上的傷口,剛好抬起眼眸對上她委委屈不情願的目光,他忽然眸色一黯,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幫,朕也怕疼……”
她一聽,冷哼著美眉一挑:“胡說!這對你來說,明明就是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