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吐了下舌頭,果然,這個馬屁有些拍過了。
她只好收起來虛偽的嘴臉:“那你姐姐掉進水裡,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納蘭西媛雙手把腰一叉,冷哼:“都是因為你啊!搶走皇表兄,還得姐姐難過,姐姐難過了就去喝酒,對了,最天晚上她還是在水竹軒落的水!怎麼跟你沒關係啊!。”
安可兒頻頻點頭:“對嘛,我就說水竹軒到處都是水,一不小心喝醉個酒,就很容易掉進水裡。”
納蘭西媛以為安可兒態度這麼好,實在承認錯誤,於是也就稍稍的緩和了下語氣,想誘安可兒說出以後再也不會招惹陛下之類的話來:“那你打算怎麼辦?!攖”
安可兒仔細想了想,然後悠悠道:“嗯,這個必須認真的涼拌!在你姐姐落水的地方寫上‘此處地滑,小心墜湖’的指示牌。”
納蘭西媛雄赳赳的氣焰一下子被凍住了,半天沒反應過過來償。
當納蘭西媛意識到安可兒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之後,她火爆了:“安慕希!我和姐姐都知道你的底細!你不就是個下作的小宮婢!我們是為了皇表兄才不說出去。所以,你要知恩圖報!成天在皇宮裡欺負我姐姐,你找死!”
安可兒用素潔的手絹,優雅的擦著油兮兮的爪子,說得漫不經心:“我並不知道你是以什麼邏輯來要求我對你感恩的。你們是為了陛下才為我保密,要感恩,也是陛下對你們感恩。況且,我有求過你們幫我保密嗎?你們怎麼知道,我希望你們保密,而不是希望你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呢?”
納蘭西媛有點被繞糊塗了。
她掰著手指不停的算著,算著他們幾個之間混亂的關係。
她算不清,暈暈乎乎的算得一個頭兩個大。
安可兒見她惡質的笑了下,又爆出了一句讓她更加混亂的話:“事實上,我已經把我之前當過小宮女的事情,鈣素了鳳清雅。你知道是什麼時候嗎?就是上次,鳳太后叫我去喝茶的時候。”
納蘭西媛驚訝的章這嘴,很明顯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那……那皇表兄還讓我們隱瞞什麼?”
安可兒微微一笑:“哦,那我就不知道啦,陛下向來就是很英明的,如果他的每個想法我們都能揣測清楚的話,那我們不就也跟他一樣的英明瞭嗎?”
納蘭西媛懵懂的點點頭。
安可兒又道:“所以啊,陛下讓你保密,你就保密,就對了!”
西媛又恍然的點了點頭。
“隨意,你沒什麼事兒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納蘭西媛點頭都點成習慣了,恍然間忽然想起了:“嗯?我剛剛來這裡是為了幹啥來的?難道就是為了來聽你說一句洗洗睡啦?”
安可兒笑。
“不是啊,你做的事情可有意義了!你是一片孝心,來給你姐姐討公道的,實乃姐妹情深!可是,我們剛剛已經把解決的方案給商量出來了呀,所以,你此行的目的就圓滿啦,所以,你該回去洗洗睡了!就這樣。”
納蘭西媛還處在繼續懵逼的狀態……
忽然,漸漸降臨的夜幕裡,轉來了一陣詭異的笛聲。
納蘭西媛聽得到笛聲,兩隻眼睛立即變成了血紅色,然後忽然從袖間抽出了一支形態奇特的管子,純黑色精鋼打造,毛筆桿子一樣粗。
沒有危機意識的安可兒,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幹嘛的。
當安可兒看到雙眼猩紅的納蘭西媛舉起那根黑色的精鋼管子,騰空躍起,朝著她撲過來的時候,安可兒才意識到,這根管子很有可能是兇器,因為它刺向她的這一頭,有些尖。
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根詭異的管子扎向她的心臟,唯一來得及做出的反應就是閉上眼睛。
溫熱的鮮血,四濺!
她聽到了鈍物刺入血肉的聲音,肋骨被擊碎,血肉橫飛。
然而痛卻不在她的身上。安可兒驀地睜開眼睛,只看到青衣擋在了她的前面,背對著她,雙手緊緊的捉住了納蘭西媛的手,可是,那支暗器還是把青衣的胸膛給扎穿了!
安可兒臉色蒼白,這麼粗,這麼鈍的管子扎進身體裡,那得承受多大的痛楚?她不敢想……
雖然沒有紮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卻能感到無比的疼痛,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快來人!有刺客!”
守在門口的暗衛們紛紛湧了進來,抓住西媛,安可兒趕緊從後面扶住了青衣,不讓他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