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唇扯出一絲弧度,眸光邪魅,他的語調淡漠寡情:“你多慮了。朕一代帝王,存活於世,並不是為了和女人整日糾纏。”
她一怔,驀地抬頭,儘管軒轅殊珺在她的背後,可是她依然覺得他高高在上、碾壓眾生的形象,放佛就在眼前。
所以,這樣的男人再讓人心動都只能仰望。她只想要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品行優良,看重家庭,有責任感,不管什麼事情都是老婆最大。雖然這樣想很自私,但是,這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攖。
不知道何時,軒轅殊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輕輕的環住她的腰:“安安,朕把柒柒留在身邊,並不是因為看上她了,而是另有目的。不過你也說得對,朕並不討厭她。如果你擔心朕會喜歡上她,那你就把朕留住。如果你一直把男人推開,縱使你傾國傾城,男人也會索然無味?”
安可兒默不作聲。這簡直就是在做虐……
這個男人,她想甩,甩不掉。想睡他,又怕懷孕。偏偏她心裡又愛他,愛的很。成天為他吃醋,慪氣。瑪德,這個男人幾乎把她上個世界都塞得滿滿的。來到古代,她就是成天圍著這個男人打轉了。
“不要再拒絕朕了。雖然朕對你是真心,但是,朕也不會終日只把目光停留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朕不知道,朕失去了耐心之後,會對你如何。如果你無法成為我的人,那你也不能成為任何人,明白嗎?”
連她做‘人’的資格都要被剝奪嗎?
驀地,安可兒的臉色蒼白,這句話,他說得真是駭人償。
軒轅殊珺看她不說話,以為她這是已經反思自己,以後改正的態度,他淺淺的勾唇,心中頗為滿意。
臨走的時候,他還摟著她,獎勵似的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一吻,然後才離開。
安可兒默的坐在地毯上,默默的發呆。這段亂七八遭的感情不知道要怎麼去了結。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現代了。
她需要徹底的得到玉樞,還有那幾件天南地北的寶貝。
軒轅殊珺看樣子今晚會很忙,帶她是要去藏寶閣的事情應該就這樣黃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再磨著他,讓她去藏寶閣。
因為她剛剛被軒轅殊珺搞得身上又黏又溼,很不舒服,所以,只得叫人準備熱水來給她洗澡。
不多一會兒,內飾們扛著浴桶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低眉順眼的宮女,手裡拿著皂角,和花瓣,還有乾淨的毛巾。
安可兒退了衣服,躺進浴桶裡,舒舒服服的泡著,素手捻了兩片溼漉漉的花瓣遮住了她的眼睛,悠悠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洗澡的身後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盯著,如果,有需要熱水,我會叫你們進來的。”
“是,郡主。”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有一個宮婢留了下來。但是,安可兒逼著眼睛並沒有發現。
這個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一個低沉的男聲:“郡主!您的房間裡還有人嗎,如果有的話,請讓她出來。”
安可兒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哈欠:“沒人啊,我讓她們都出去了……”
當她眼睛上的花瓣掉下來,她赫然發現眼前提著花籃的小宮婢沒有走,那個宮婢的左手垂著,有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指尖留下來,滴在了籃子裡的花瓣上。
安可兒大吃一驚。
那個婢女把手指豎道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剛剛的那個男人的聲音:“郡主,剛剛有六個宮婢進入了水竹軒,但是,現在侍奉在門外的宮婢只有五個。郡主,您仔細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了您的房間裡?”
安可兒冷靜的望著眼前這個受傷的宮婢:“看來他們在找你。”
那個小宮婢因為疼痛,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怕我?”
安可兒緩緩勾起唇角:“你要想動手,早就動手了。再說,你現在傷重,應該是你怕,我怕什麼。”
安可兒說這話,其實裝出來的淡定,小手在水下微微的顫抖著。因為她現在沒穿衣服,就算想跑都不可能!
門外的暗衛們,聽到郡主在房間裡沒有動靜,但是,因為郡主在洗澡,他們又不敢貿然進來:“郡主!郡主,你在裡面還好嗎?”
安可兒還在緊張的和看眼前這個宮婢對峙著,忽然,宮婢手上的裝花瓣的籃子失手躲在了地上,然後她就要欲墜的撫著浴桶的邊緣,往浴湯了吐了一口血。
安可兒大喜,轉過頭去剛想叫暗衛們進來抓她,忽然被她突然出聲喝止住了:“等等!”
刷的一聲,吐血的宮婢撕下了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