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眉目,冷漠的眼神,手中長劍已然出竅,此刻寒光閃爍的尖峰正對著她。
安可兒不由得心裡一陣暗歎:青衣的把劍姿勢,真的是帥出了天際。
然而,她此刻的目光卻不由得放遠了,因為遠處有更加吸引他的風景。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片冰冷的月光,那一身夜紫色的龍紋銀絲廣袍,身後美麗的長髮如瀑,在夜風中靜靜的飛舞著攖。
精緻到完美的五官,透著一股逼人的冷峻,就這麼冷峻的注視著她。
納蘭天音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血流了滿手都是,她對著軒轅殊珺哭訴:“陛下,這個妖女挾持我,她還逼著我帶她去藏寶閣偷了東西!”
納蘭天音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總算讓這個一心想著背叛陛下的狐狸精,在陛下的面前顯出了原形!待她撕下這個狐媚子的面具,看她以後還怎麼迷惑陛下。最好,陛下能狠下心把這個狐狸精給宰了!
彼時,即便是納蘭天音的血流不止,軒轅殊珺也似乎全然看不到,他的眼中只有安可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又想逃走償!
冷厲的眸子漸漸的凍到了冰點:“下來。”
她的臉上時常帶溫暖的微笑,然而此刻,她面若冰霜。
安可兒衝著青衣挑眉:“聽到沒,陛下叫我下去呢。劍拿開。”
青衣不動。
安可兒不滿的扁扁嘴,只好自己動手,用手指輕輕的捻住了青衣的長劍,撥到一邊,然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秋水剪瞳一般靈動的明眸,透著銳氣的寒意,安可兒望向納蘭天音:“是你派人通風報信,所以,陛下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納蘭天音手下的宮女們,看到主子受傷了,都手忙腳鏈的過來給她包紮傷口。
納蘭天音十分光明正大的承認了:“是的,我豈能為了保全我自己,背叛陛下!”
安可兒玩味的一笑,拋了拋納蘭天音剛剛硬塞在她手裡的金釵,釵花上染著血,分外的妖冶。
她心底一陣冷笑:幹得好,納蘭天音,你果然很能幹。我還擔心著,去跟陛下通風報信的那個人不是你呢。
軒轅殊珺看她沒有一絲悔改的樣子,心中憤懣,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冷:“皇甫安!你有何可狡辯!”
她當然要狡辯,而且,還狡辯得一本正經:“我告訴嬙大人說,我想逃出皇宮去。嬙大人說要幫我,然後,嬙大人又悄悄的派人去告訴陛下來堵我,最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嬙大人,你說對不對啊。”
納蘭天音一下子愣住了,為什麼安可兒犯了這麼重的罪,但是她承認起來卻這麼輕鬆隨意。
在安可兒輕描淡寫的描述之下,整件事情好像都沒什麼大不了了。
納蘭天音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看看陛下,又看了看安可兒,最後竟然茫然的點了下頭。
一向睿智的軒轅殊珺,最先明白了安可兒說那段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安安,你是想告訴朕,是嬙故意引誘你逃跑,然後又蓄意陷害你?”
安可兒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意:“嗯,陛下英明,果然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納蘭天音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她急了:“我沒有!是這個妖女她挾持我!這些都是她逼我做的,她還用髮釵把我扎傷了。”
納蘭天音一激動,脖子上的傷口又冒出了許多的血來,環繞著她的宮女們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擦血的擦血,上藥的上藥。
軒轅殊珺眸色又是一暗,看著安可兒手中那把帶血的簪子,凌厲的眸子望向安可兒:“嬙是你挾持的,是你傷的?”
她不回答,又是輕蔑且鄙夷的一笑:“噢~如果真的是我挾持她,你覺得她能從我的手中逃走?”
話音一落,她動如脫兔。鬼魅一般的步法,快得像一陣風。
納蘭天音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安可兒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手持著一柄匕首,抵在了納蘭天音的脖子上,
周圍的一眾女官嚇得想一群鳥兒一樣四散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