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躲在門後偷聽,心都快跳出來了,剛剛他在追她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跡!
軒轅殊珺陰沉著一張冷峻的臉,一言不發。
鳳清雅當時沒有急著捉拿安可兒,就是因為他想讓她狗急跳牆,她就能順著她摸到更深的線索。
當他知道安可兒落在水竹軒的時候,鳳清雅就斷定,這件事情,陛下就是母后指使攖。
鳳清雅自認為拆穿了陛下的陰謀,很是得意:“剛剛末將就是一路追著刺客來到了水竹軒,末將親眼看到刺客隱匿在此處。陛下,如果郡主身上有傷,那她就是如何都抵賴不掉的。”
軒轅殊珺寒著眸子,凜聲問道:“郡主在裡面嗎?”
聽到陛下要找安可兒一起對峙了,鳳清雅更加的洋洋得意:“是的,陛下。”
軒轅殊珺提起衣襬,邁進了小竹屋。鳳清雅邪獰的一勾唇也跟著走了進去償。
走進房間,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鳳清雅翻撿得凌亂不堪,就像是剛剛被洗劫過一樣。
在凌亂不堪的房間裡,只有一個人,一點都不亂。
安可兒此時,端端正正的坐在燭臺前,不慌不忙的收拾著治療創口的藥,顯然,她剛剛還在為自己處理傷口。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的站在她的身後,黑眸危危眯起。
“安安,你的腰上是不是有傷?”
躍動的燭火,映在冰玉一般清新脫俗的絕色容顏上,生死攸關的時刻。她的骨子裡滲出了一股於她年紀不相符的沉著冷淡,紅唇冷冷的扯笑:“陛下看了我的身子麼?陛下是怎麼知道我腰上有傷的呀?”
此言一出,立即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寂。
鳳清雅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的臉色瞬間刷白!他剛剛不應該一個人就進來的,他現在說不清了!他真是小看了這麼個黃毛丫頭!
軒轅殊珺的黑眸冷到了極點,側身轉向了鳳清雅,清冷的眸子裡都要迸出了火來:“所以,鳳將軍,你之前從小竹屋裡出來,就看過了她的……”
剩下的話語,軒轅殊珺無法說出口,心頭難以遏制的怒火,就連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躍著。
鳳清雅趕忙替自己辯解:“陛下!末將冤枉!末將剛剛是例行公務進來搜擦房間的,但是末將絕對沒有冒犯過郡主,郡主腰上有傷,那是都末將猜的!”
出乎意料的,安可兒冷笑了兩聲,直接端了一杯茶水潑到了鳳清雅的臉上。
安可兒一副恨得咬牙切的樣子:“沒看過?!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我不敢說出來是麼?!你剛剛一個人進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查了整間屋子沒找到東西,你就讓我脫衣服!我脫了衣服你還不滿意,你還說我把東西藏在……藏在那裡面,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銀棍!”
鳳清雅頂著一臉溼漉漉的茶漬,被罵傻了。等安可兒的話音落下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鳳清雅立即跪在軒轅殊珺的腳下,言辭懇切:“末將冤枉!當時屋內除了郡主和末將,沒有第三個人!而且,當時在場的人都能作證,並不是末將執意要肚子進入郡主的房間,是郡主指名要末將一個人進去搜擦的!陛下也不能只聽信郡主汙衊我,望陛下明鑑。”
安可兒狠狠的磨牙:瑪德,我有冤枉你?!上次在鳳凰花苑的時候,強摟著我又摸又親,還想先奸後殺來著。
安可兒倒是沒有跪下來求情,她十分有骨氣的,站得筆直,冷冷的譏誚著說:“我還從沒見過像你沒種的男人,敢做不敢認也就算了,自己無能捉不住刺客,還要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來做替罪羊!你就是看到了我腰上有傷,你就汙衊我是刺客!怎麼,你想抓我是嗎?想抓我回去仔仔細細的檢查我,有沒有把東西藏在那裡面?!”
軒轅殊珺黑眸深沉而凜冽,寒聲喝道:“夠了!住嘴!”
安可兒被這一聲呵斥,嚇得立即就不敢說話了。
此時,門外的暗衛來報:“陛下,在水竹軒裡發現一件宮婢的衣服,順著水而下。”
鳳清雅很激動:“對!那肯定是刺客丟棄的!”
忽然,鳳清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剛剛那件衣服,看葉沒有辦法說明,是誰丟進水裡的,不過,找到了這件衣服,至少能證明他追到水竹軒裡來是有憑有據的!
軒轅殊珺沉吟道:“那件衣服是重要的線索,交給鳳將軍回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