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打死不認賬。
“陛下,這件事情,是我不小心聽到了點風聲,並不是慕容公子告訴我的。”
軒轅殊珺冷冷的追問道:“噢?誰這麼大膽,敢在皇宮裡散播謠言。難道不知道宮規禁言。”
安可兒膝蓋一軟,差點想跪了。
猛地想起來她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再假也是個郡主好伐。於是她的膝蓋又硬了起來。
安可兒乾咳兩聲:“是聽……路人甲和路人乙說的……償”
軒轅殊珺的臉依舊是冷若寒冰,但是菲薄的唇角已然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路人甲……你打算這樣敷衍朕?”
安可兒真誠的小眼神閃閃發亮:“陛下,不管路人甲乙丙丁,都是無辜的。陛下你越是禁言,人心就越是惶惶,空穴來風的事情只會更嚴重。”
軒轅殊珺沉吟:“朕知道,可是現在的局勢並不是……”
他忽然怔住了,幡然明白過來,這個鬼丫頭已經把話題岔開十萬八千里了。呵!還真是能幹。
軒轅殊珺沒有發火,也沒有再繼續逼問,而是用一種醇厚的語調緩緩道:“朕今天已經和慕容把話說清楚了。你是朕的女人,兄弟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動的。他答應以後再也不見你。你以後見到他也要繞遠一些。”
安可兒吐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同時,心裡暗暗的嘆道,他們果然是好兄弟啊。
驀地,她終於遲鈍的發現了一件事情,她是慕容秋逸曾經的未婚妻,而陛下又是慕容的好兄弟,陛下對他們有過婚約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個設定簡直就是狗血三角戀的標配。西媛追慕容追得那麼辛苦,卻不知道慕容不僅有未婚妻,還有心上人……還好,慕容早就心裡有人了,不愛安可兒。不然,這些狗血就一鍋煮了!
安可兒的這些可怕的設想,讓她額頭直冒冷汗。
她擦了一把冷汗,忽然想起了剛剛皇甫兄長跟她提起的議政女官的事情,她是憤怒的感興趣:“陛下,剛剛兄長說皇朝是允許女性官吏參加議政的對不對?”
軒轅殊珺雲淡風輕的回答著:“你想都不要想,乖乖待在後宮,陪在朕的身邊。”
安可兒皺眉:“肯定是有的!前朝女帝,肯定也會設有女官議政的職位。陛下,你看我這麼才華橫溢,秋高氣爽,巧舌如簧的,不去當大官太浪費了。”
端茶杯的手就這麼僵住了:“秋高氣爽……你是想說高風亮節嗎?你要真的想去朝堂裡勾搭男人,就先把你的語文練練好。文試你都是通不過的。“
安可兒急了:“我肯定通得過!我記憶力很好的,你把考試範圍列出來,我幾天時間就全部記住了!”
“你肯定通不過。”
安可兒拍著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為什麼?!”
軒轅殊珺用茶蓋悠悠的撥開茶末子,悠悠道:“因為,朕是主考。”
安可兒咬牙:“你假公濟私,為了那自己的二兩肉的快活,就埋沒國家的棟樑之才!”
軒轅殊珺差點被嗆到了:“你這會的成語倒是沒用岔。安安,自古男女有別,朝堂本來就是男人的天下,女皇是特殊,議政女官也是特殊。議政女官都是有先皇親自選拔的,朕並未騙你。你一個女子,和男子在考場同吃同住,像什麼話。”
安可兒輕輕的拉著軒轅殊珺的袖子,一雙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選我,選我。
軒轅殊珺唇角扯笑,說的漫不經心:“本朝禮法嚴明,議政女官不恪守女德是終身不能婚嫁的,死了以後之後進皇陵,與侍奉的君主合葬。”
安可兒臉色一白,義無反顧的說:“那我不幹了,當我沒說。”
邪魅而成熟的臉,瀰漫著一絲笑意:“怎麼?捨不得朕?”
安可兒搖頭:“我就是捨得,所以才選擇不當議政女官的。”
“噢?此話怎講?”
安可兒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我知道陛下的日子不好過。我陪伴在陛下的身邊,都時常都能聽到陛下在嘆息。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眉頭緊鎖究竟在在嘆息著什麼……因為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到最後卻發現,除了為陛下端茶倒水,我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想成為議政女官。幫助陛下分擔憂慮。”
優美的薄唇無聲的念著兩個字:“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