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沮喪,儘管她不想當‘婊’,但是,宮廷是整個王朝權力鬥爭的中心,不當婊簡直沒法活。
婊,就是必須要出賣一些東西和一些人。安可兒是這麼理解的。
安可兒就這麼沮喪的耷拉著腦袋:“陛下,我真的不想待在皇宮裡。我不想當婊,我想把節操撿起來,當一個問心無愧的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靠在龍榻上,肆意的打量著她,雖然他聽不懂安可兒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但是,他確定他已經能夠了解她的心情了。
末了,他才緩緩的開口,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安可兒,朕並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朕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要的東西,跟一般的女人有所不同,朕無法滿足你。但是朕能給你所有女人都想要的。可兒,朕想,你也許是年紀小,還不能理解一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讓朕把你變成女人之後,你也許就會想明白了。就算你再怎麼聰明,思想再怎麼獨特,你歸根到底還是個女人。朕就不相信,女人想要的東西,你會全都不屑一顧?”
安可兒的臉,又紅了幾分。
軒轅殊珺卻是說得很有道理,就連他說話間,男性那種成熟而邪魅的氣息,都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思想,嗯,說的好像也讓人無從反駁。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未來有可能跟納蘭天音共侍一夫,那畫面太美,她已不忍直視……
但憑著這一條,她就果斷的把她心裡的那一點點小動搖用錘子給敲死了!更別說,安可兒還要忍受陛下一邊做她,一邊深深的思念著另一個女人,還要在她的背上畫上那個女人最愛的花!
還是先敷衍住陛下再說!免得軒轅殊珺再叨叨叨叨的長篇大論下去,她的肚子都餓得扁扁的了。
安可兒收斂了臉上厭惡和不屑的情緒,低著頭,語調勉還算是強柔:“陛下您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可是,咳咳……陪陛下睡覺這件事情,能不能容我在考慮三天。不說別的,就說我的月事也需要個三四五六天,才能結束啊,就算我現在答應了,陛下,也……咳咳……你懂的……”
安可兒偷瞄了一眼他,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軒轅殊珺黑著一張臉,他明白,是因為有幾次差點強抱了她,勿讓這個小女人以為他是個色急的男人。
軒轅殊珺冷謔道:“男女之事,總是要你心甘情願的。你是應該好好考慮清楚,不要總是口是心非跟朕矯情,讓朕掃興。”
安可兒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掃興嗎?可是她怎麼覺得,她越是拒絕,他撲得就越是兇猛!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不柳下惠一把?
心裡雖然在暗自腹誹,但是表面上依舊的畢恭畢敬:“謝陛下體恤,陛下真是謙謙君子,以德服人……”
安可兒還沒有把馬屁拍完,忽然眼前一片高大的身影投下來,陛下高大的身軀近在咫尺!男性乾淨而好聞的氣息,就這麼淡淡的籠罩著,好像要將她擁住一般親密。
她嚇得往後退一步,但是,只要想到她還有大姨媽撐腰,於是她就挺直了腰板,看看他究竟是在發什麼情。
軒轅殊珺伸出手撫摸起來她那一頭披散的長髮,柔順的髮絲如同流水一般傾瀉在他的指間,靜美得醉人,低醇的嗓音淡淡的說道:“你的長髮真美,為什麼不束髮?”
安可兒好久都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陛下的眼睛裡只有她的嫩肉,沒想到陛下還這麼文藝。
她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可以猶豫得了:“哦,因為我不會束髮。常香不是走了麼,那些髮簪子我都不會用,你們這裡的髮帶,一點彈性都沒有,沒一會兒就鬆了……”
驀地,她又被打橫抱起。
安可兒一個重心不穩,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意識到她這樣動作很曖昧之後,她又立即鬆手,一雙雪白的小手,放在胸前護住衣襟,小聲的提醒著:“陛……陛下……月事裡真的不行……”
他垂眸,冷睨著她:“所以,在你的腦袋裡,無時無刻都都想著朕會要你?這樣放蕩,難怪擔心朕滿足不了你。”
安可兒臉一紅,緊緊的咬住嘴巴不說話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懷抱著她走向銅鏡前,然後將她放在座椅上。
纖影綽綽的銅鏡裡,映出了天下最美麗的一對兒,宛如璧人。
她呆呆的望著銅鏡里正在為她綰髮的男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認識軒轅殊珺,她凝眉,一下沒忍住突然就從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陛下,你是不是還會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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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十分享受著青絲纏繞的指尖,就這麼徒然的僵住了,軒轅殊珺的臉色驀地一沉,冷聲譏誚:“若是繡花能讓朕享用到你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朕倒是願意試一試。“
安可兒乾笑兩聲,然後就徹底的閉上了嘴巴,繼續心驚膽戰的讓他享受她的頭髮。
剛開始,安可兒以為陛下只是一時興起,看到她頭髮美,忍不住摸上一兩把。畢竟他那雙粗糲的大手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靈巧。
沒想到她卻漸漸的發現,他綰髮雖然沒有常香那麼細緻複雜,但是卻相當的熟稔,不一會兒,就在她的腦後綰起了一個清爽而優雅的青雲髻,未綰起的長髮,都被他撥到一邊,如同一條娟秀的溪流,從香肩一路垂下,靜靜的流淌在胸前,襯得前面波瀾起伏,纖柔的腰肢玲瓏可愛。
安可兒不得不佩服,作為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審美和品位,的確出乎意料。
不過,安可兒此時的心已經由剛開始的受寵若驚,變成了冷漠的厭惡。因為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這個男人有這種閨房之樂,是和別的女人一點一滴培養起來的。
軒轅殊珺滿意的欣賞著他的傑作之後,而後覺得美中不足,於是轉身走到長案邊上,折下一朵玉蝶梅,點綴在她的髮髻上。
安可兒已經忍無可忍了,雖然不敢一把摘下那朵花,扔到地上踩碎,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涼涼的諷刺:“陛下,你口口聲聲說她的賤人,卻還對一個賤人這麼念念不忘,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軒轅殊珺本來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潑了一盆冷水:“你這是用什麼腔調和朕說話?犯賤,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在侮辱朕?”
安可兒嘚瑟的勾唇,涼涼淡淡的說:“噢~,原來陛下不知道什麼是犯賤啊。這是我們的家鄉話。犯賤啊,就是‘犯著了賤人’的意思。“
軒轅殊珺默默的額點點頭:“對,說的不錯,朕確實是犯賤了。”
安可兒本來心裡窩火,現在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