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天也餓了五天了,一見糕點,管不得牢中其他人,三下兩扒一,抓起來狼吞虎嚥,不一會兒就吃了大半盤,差點沒把他噎死。幸好,還有一碗水!
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一碗水就這樣被他浪費掉,他也終於緩過氣來。
地牢裡,一群人看向他的眼光,就感覺要殺人。明明是給他們十三人的食物,卻這樣被魏振天搶食了。但沒辦法,誰叫他們還被捆著呢?
“老魏,快過來幫我鬆綁!”戴偉仕看著魏振天說道。
“老戴,你們怎麼也被逮進來了?”魏振天此時才發現,他們這次徵糧部隊所有的將領都被抓到了這地牢裡囚困了起來。
“一覺睡醒就被捆在這裡了,我怎知道什麼回事。來幫忙解開我身上的繩索,行不?”戴偉仕有氣無力地說道。
魏振天也是剛有一點力氣,他走上前去幫戴偉仕解繩,發現他們手上的繩結全是死結,因第一天他們掙扎得厲害,結得更死了。他解一個結就解半天,解完戴偉仕的繩結,他肚子又餓了。只好拿起剩下的糕點與戴偉仕齊分了。
“留點給二公子!”戴偉仕吃了兩塊後才想起胡碩也在,故而說道。
“二公子?二公子也被綁了?”魏振天竟然沒發現胡碩,因為胡碩已經餓暈過去了!
他們趕緊放下手中糕點,去幫胡碩解繩。胡碩因為被綁的姿勢獨一無二,人都已經散架了。而且,他還被封著嘴,最難受的就是他了。
戴偉仕與魏振天在那裡幫他揉搓半天,才發現胡碩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嘴裡虛弱地叫著:“水……水……”
“快點去拿水!”魏振天說道。
“沒有水了,五天了才給我們一碗水,我們哪還有水?”戴偉仕無奈地說道。
“這可怎麼辦,我去叫他們給水!”魏振天放下胡碩,就去地牢門叫人。
只是他叫了半天也沒人回應他,他自己反倒口乾舌燥,沒進地牢,雖然沒東西吃,但還有人給他送水喝。現在,在牢裡那一碗水早被他遭賤完了,到哪裡找水去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覺得他有了尿意,他就想找個角落解手。他突然靈機一動,用碗裝起他的尿,然後,餵給胡碩。
那暖和的騷味水,終於把胡碩給刺激醒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魏振天在灌這難喝得要死的水給他,一口噴了出去,灑了魏振天一臉。眾人看得一臉古怪,想笑又不敢笑,也沒力氣笑。
“太好了,二少終於醒了!”魏振天沒管臉上自己的尿,開心地說道。
“混蛋,你喂什麼東西給老子,你這狗孃養的叛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胡碩說著,就想起身打魏振天,誰料想他自己早就餓得無力,還被綁得渾身發麻,一動身就摔了個面朝地,撲了個狗吃屎。
“叛徒?”戴偉仕他們對這個詞語非常敏感。
“就是他,跟本草部落勾結,出賣我們,我們才落得如此下場!”胡碩撲地面叫道。
“二公子,飯可以亂說,話不能亂講啊!”魏振天莫名其妙就成了反骨仔,他趕緊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二公子?”戴偉仕警惕地看著魏振天,扶起胡碩問道。
“就我們被抓進來的那天,他在本草部落跟人家長老吃著大魚大肉,有說有笑呢。哼,魏振天,你沒想到那時我還在你們營帳旁邊吧?”胡碩說道。
“冤枉啊,二公子,我也不知道什麼回事,前一天晚上我和你們還在討論著進攻本草部落的大計呢,第二天我也是迷迷糊糊的被他們請去吃了一頓早餐,最後還被他們打了,早飯都吐出來了。”魏振天叫冤道。
“裝,使勁裝。為什麼他們不請我們去吃早餐,要請你去吃呢?”胡碩冷冷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也許以前我來過他們部落,跟他們少族長吃過飯,誇讚他們煮的東西好吃,他們再次請我試吃吧!我真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魏振天說道。
“呵呵,好一個跟他們少族長吃過飯,你不知道,我要搶的就是他們少族長的至親至愛嗎,還說自己跟他們沒牽扯,你問問大家,有人信嗎?”胡碩怒道。
“如果我真的出賣部落的話,那我怎麼還會在被他們抓進這裡呢,二公子,你別胡說。”魏振天說道。
“還指桑罵槐了,我名字是叫胡說,但我可不會胡說。誰知道,你們又敝著哪門的壞主意,想對我們做什麼呢?”胡碩說道。
兩人一直爭辯,說到又餓了,才罷休,但互不信任地看著對方。
不知不覺,秋天已成為過去,冬天即將來臨。他們一天一盤罌粟糕,一人一天三根左右,魏振天的還被搶了兩根,他每天只能吃一根,後面他沒力了,還得捱揍捱餓被折磨,他對湖人部落忠心耿耿,沒想到落得個如此下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