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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五花八門的藉口都想出來了,眾人就是不想再呆在這裡。
“送客,清場,宴會不辦了。”吳青峰臉色非常難看,正好也想把賓客送走,好方便他辦事情。
遠江樓三樓的客人才短短片刻就走得一乾二淨了,樓道里還剩下的人無一不是漕幫的中高層。
現場已經沒有外人了,吳青峰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才開口道:“劉大哥,您說他是朝廷的探子,有證據嗎?”
其實吳青峰心中已經相信了劉康說的話,此時開口詢問只不過是抱著僥倖的心態,以防萬一罷了。如果沒有幾十萬兩白銀的收入,恐怕此刻蘇陽已經被他殺死了。
“正好我也想聽聽你有什麼證據,可以隨便汙衊別人。”蘇陽同樣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語氣無比肯定的反問道。
自己肯定不是朝廷的密探,蘇陽不信劉康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吳老弟,你別聽他狡辯,兩年前在建康城元江碼頭,此人被大批軍中精銳校尉用命保護著離開了,他們手中還有一些戰爭兵器,這足以認定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劉康臉上十分自信的說道。
伍建德等一群漕幫高層同時把手摸到了兵器上,只要蘇陽的回答讓他們不滿意,他們可絕不會手軟。
造反根本沒有退路,一旦被發現,要麼成功享受榮華富貴,要麼死,幾乎不會有第三種情況,容不得絲毫的大意。
蘇陽心中念頭交織,他如果應對失誤,那這裡很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所,他必須想一個合理的藉口才行。
“我也不再瞞著諸位了,其實我是忠義王謝家的表親,當年朝廷圍剿謝家,我家也受了牽連,才不得已跑去建康城的。可沒想到,正好碰到梁國義軍造反,我才慌忙的離開,才有了後面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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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解釋邏輯上說的通,讓周圍的漕幫人員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你說是謝家的親戚,就是啊?證據呢?”劉康聽到蘇陽的解釋後,胸膛劇烈起伏,雙目迸發出了強烈的仇恨光芒。
忠義王謝道元那是一個禁忌的名字,當年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傑死在謝道元手中。
梁國就是謝道元帶兵滅掉的,劉康全家也都死在當年的亂兵當中了。
劉康對忠義王謝道元萬分仇恨,同時也有些敬佩謝道元的為人,這是一種十分複雜的感情。
以英雄來說,謝道元絕對是一代人傑,可惜家仇不共戴天,仇恨無可化解。
蘇陽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謝氏獨有的令牌,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算不算證據?”
吳青峰伸手從桌子上拿過令牌,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臉上凝重的表情才有了一些放鬆。
“這令牌也有可能是謝家遺失的,這些年朝廷不知剿滅了多少謝家族人,密探手中有謝家的令牌也不足為奇。”
“既然如此,我在大廳裡演練幾招謝家獨有的武功,這樣你們總不能說朝廷搶了我們謝家的武功秘籍吧?”
蘇陽明白憑藉一枚令牌是不可能讓漕幫的人放下疑慮的,這才用出了殺手鐧。
多虧了蘇家和謝家是世交,蘇陽也曾經得到過一些忠義王謝道元的武功秘籍,雖然這些秘籍並不是核心功法,但也算有根基了。
特別是兩年前被謝青蘊救了他後,這個時候謝家已經破碎不堪,武功也沒有保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