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我去程燁那裡取報告。
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子腐朽的味道,那屋子裡面擺放著各色的瓶子,每個瓶子裡面裝著的東西都不一樣。
程燁在這個瓶子裡面注滿了福爾馬林,然後喜歡把標本放在裡面,有活的蜘蛛,活的蛇,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放到福爾馬林裡面泡著以後,就能保持其原來的形態而不變形。
就算是隔了很久的時間,依然可以保持著這種狀態。
我有些弄不明白程燁為什麼會喜歡收集這種東西,每次來到他這個工作室的時候,就會覺得心裡面有一種噁心的不舒服的感覺。
“我的報告怎麼樣了?出來了沒有?”我抬頭看著程燁問道。
程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出來了還是沒有?”我皺著眉頭問。
“這個怎麼說呢?結果是出來了,但是這個結果就是不知道準確不準確,你可以過來看一下,這的確是你媽媽的字跡,但是卻不像是你媽媽正常情況下寫出來的字跡。”
程燁皺著眉頭,一雙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我媽媽在寫這些字型的時候開始意識不清了?”
“不是的,相反你媽媽的意識非常的清晰,在她寫這些字型的時候她好像在忍受著一種極大的痛苦,所以寫字的時候手上的力道不免得有些歪歪扭扭,而且這種力道非常的特殊,寫出來的字常人看上去好像真的看不懂!”
“你說什麼?你說我媽媽在寫這份遺書的時候,整個人神志都有些不清楚?”我皺著眉頭問了句。
“對的,沒錯,你媽媽在寫這封遺書的時候,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這種痛苦很有可能是腹絞痛之類的痛。”程燁看著我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他皺眉看了看我,然後有些不解的說道:“之前我一直在想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些事情,現在看來,這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你是猜到了什麼嗎?”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他問。
“我想你母親那個時候可能是懷著身孕的,而且有可能那個時候正處在流產。”程燁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了句聲音有些悲傷。
我點了點頭,眼淚忍不住嘩嘩的就往下流。
雖然我對我母親的記憶就只是停留在那一張床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就是骨肉相連,也許就是血脈至親,她永遠都是我心裡面割捨不下的痛。
“那你說這個能作為證據嗎?”我這時候才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這個遺囑裡面到底寫了一些什麼東西。
之前他們跟我說我媽媽在遺囑裡面說了她是怎麼樣出事的,當時我只顧著看字跡,根本就沒有看裡面的內容。
我迅速的拿著那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覺得心裡面發涼。
她在上面寫著,如果有人要害她的話,一定跟封家脫不了關係,而且她還隱隱地覺得自己的老公,也就是我的老爸可能早就已經出軌了。
可是這一切全部都是她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只能作為一個論證,並不能作為一個抓人審判的資料。
假如我把這個東西拿到法院去,也只能作為一個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