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這個渾身赤裸的躺在了男人的身邊,而旁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夫,他正以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彷彿看一個妓女。
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空了,前塵記憶猶如走馬觀花,壓迫的我喘不來氣,如果沒有意外,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
可是沒想到再一次見面會是這個場景!
“還不錯,這些年沒少取悅你那二婚丈夫?”
封樂湛將一張卡直接扔在我的臉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一件潔白的襯衣,動作行雲流水,眼神沒在我臉上停留過一刻,卻帶著滿滿的嘲諷。
“十萬,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給我閉緊你的狗嘴。”
我腦子裡一瞬間疼的爆炸,可是昨天晚上的都發生了什麼啊?!
為什麼這個我躲了五年的男人會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的將自己裹得緊緊的,也說不出來任何話,只是把臉別到一邊去,屈辱的感覺一瞬間填滿了整個我,我不敢看他。
封樂湛笑了一聲,有些痞痞的,俯下身來將我的頭別過去,指尖用力一握,“怎麼,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是嫌錢不夠?”
我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有多恨我,恨不得我現在立刻死去,才能洩他心頭之恨。
可是,擺在我面前的足足有十萬塊。這簡直是送上門的錢。
縱然揣著滿滿的疑惑我也不得不拼了命的擠出一個笑容,褪去恐懼的眼神,憋住喉嚨裡的酸楚。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惠顧?”
“賤人!”
封樂湛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眼睛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我的女兒還躺在醫院裡,高昂的治療費幾乎要壓垮我。
我摸了摸紅腫起來的半邊臉,一夜,一巴掌,換十萬塊,這很划算,所以我沒有任何怨言。
“真應該讓你丈夫看看你現在這個賤樣子!”
“很抱歉。”我抬起了頭,輕輕嘆了口氣,“我的丈夫鍾先生亡於三年前,都這麼多年了,如果封先生掛念往昔同僚之情,可以去墓地看看他。”
“六年前,爬上我床勾引我的是你,用盡手段逼我跟你結婚的是你,打掉我們孩子的是你,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嫁給我對手的是你,關憶然,你果然夠冷血,也足夠賤。”
他說的,一個字都不差。
隨便封樂湛怎麼認為,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爛人。
在鍾氏打壓封氏的節骨眼上,我跟他離婚轉而嫁給了鍾燁梁,這對向來驕傲的他來說,簡直是踐踏他的尊嚴。
五年之後,沒想到我們的再見面會是這幅模樣,我毫無尊嚴的躺在他的身邊。
其中的曲折,都應該如往事成灰,我抬了抬頭,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裝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看來前夫還是對我食髓知味的嘛,既然如此,我爭取下次叫的好聽一點兒,別掃了您的興致!”
他的眼裡只有鄙夷,對我的不屑。
“你這幅髒透了的身體,也不過如此。”
“嘭——”
他直接摔門走了出去,我拖著疼痛的身子,再一次來到了醫院,將那張卡里的錢全部充進了醫院。
我脖頸的印記被繳費處的醫生看到,她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你看看你們家醫藥費拖多久了,從事這一行不是挺好賺錢的嗎?”
我無力辯解,也不想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