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汐眼眸都沒抬起，喝了口牛奶，思緒有些飛揚。
葉司琛蹙了下眉，並沒有接話，但是，全身散發著可怕的寒意，讓客廳內的人感覺壓抑。
慕歡宜‘嚶嚶嚶’抽搐著身體，抓起蘇檸汐的手，委屈說道：“葉太太，我就暫住幾天，沒有別的意思，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再一次跟你道歉。”
“再敢碰我一下，我剁了你的手。”她銳利目光警告。
慕歡宜嚇得抽回了手，輕聲嘆了口氣：“葉太太，我知道你難受，可也不能將氣撒在我身上，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就算你們不能在一起，可他現在也成了你妹夫，都是一家人，未嘗不是一種團圓。”
見葉司琛沒有阻止她，慕歡宜瞬間就飄了，輕哼了聲：“葉太太，你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琛還坐在這裡呢？你這樣當眾思念別的男人，算怎麼回事？難不成......”
一杯滾燙的牛奶潑在了她臉上，傷口碰到液體，又是一陣痛楚。
慕歡宜捂住臉，撕心裂肺吼道：“你夠了！你憑什麼這樣對我？難道我說的沒錯嗎？你老公在這裡，你卻想著別的男人，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你根本就是，啊！”
又一聲慘叫。
蘇檸汐拿起水果刀，對著慕歡宜的臉，狠狠一刀，鮮紅的血液流出。
依然是紅色和白色交織在一起。
“在葉家也有你說話的份兒！我還有更過分的，要試試嗎？”蘇檸汐轉動著手裡的水果刀，挑釁看著她。
“你敢，我！”
又一刀落下。
她敢？她太敢了！
慕歡宜痛得尖叫，連連往後幾步，顫抖著身體，對她的恐懼到了極點：“不要，葉太太，不要，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的。”
蘇檸汐隨手扔掉了水果刀，清冷的笑容，看向她：“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毀了你整張臉，真以為我怕你？”
瘋子！這個女人就是瘋子！
慕歡宜抽搐著身體，衝到葉司琛身邊，拽著他手臂，委屈地說道：“琛，你看到她多過分了，你得為我出頭啊，嗚嗚嗚。”
“你挑釁她的時候，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葉司琛抽回手，優雅地喝著咖啡，並不打算為她出頭。
她身體一震，僵住了。
蘇檸汐表情並沒有變化，離開之際，吩咐：“不許醫她的臉。”
她走後，葉司琛也跟著起身：“王嫂，這兩天你好好照顧慕小姐，一切按照少奶奶說的來。”
慕歡宜雖然飄了，但是，她不笨，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攔在男人面前，質問：“琛，你救我回來，是為了讓蘇檸汐發洩心情用的？”
“你以為，你跟方總演的那一齣戲，能糊弄我？”他冷眼瞥著她。
“我。”慕歡宜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說不出一句。
或許，葉司琛在救她的那一刻，的確是在乎她這一張臉，只可惜，跟蘇檸汐相比，這一張臉微不足道。
他真的就這麼愛蘇檸汐嗎？愛到連這一張臉都留不住他的心，這，怎麼可以呢？
“琛，她明擺著心裡藏著別的男人，這樣一頂大綠帽你都願意戴？你就那麼愛她嗎？”慕歡宜的淚珠落在傷口上，蟄得好痛。
“不愛她，難道愛你？沒了這張臉，你覺得我會多看你兩眼？慕歡宜，我提醒過你，自己的身份得時刻記住。”葉司琛轉身離開。
慕歡宜站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握住，強忍著眼淚不落下，輕咬著紅唇。
都怪蘇檸汐這個賤人，只要賤人死了，她一定能得到葉司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