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新的起點
全國大賽頒獎臺的聚光燈還未完全熄滅,藤原千夜的護腕感測器突然收到多條國際來電。他望著手中的金色獎牌,珍珠耳釘映著幸村精市被拋向空中的身影——部長的繃帶在慶祝時不慎松開,露出腕間新紋的紫藤刺青,那是倫敦康複師為他設計的神經穩定裝置。
賽後的更衣室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是幸村精市堅持讓柳蓮二準備的「防止惡魔化後遺症」香薰。切原赤也正把章魚燒醬蹭在冠軍錦旗上,紅色發帶卻反常地垂落:「部長,真的要去倫敦嗎?」
幸村坐在輪椅上,指尖撫過千夜送的珍珠耳釘:「赤也君,還記得我們在泰晤士河釣的三文魚嗎?」他忽然輕笑,「那邊的醫生說,霧都的水療能讓我的神經突觸再生速度提升20。」
柳生比呂士翻開《江戶網球古傳》,書頁間飄落的銀杏葉上寫著倫敦醫院的地址:「幸村君,古籍中『斷弦重織』的典故,倒是與您的康複計劃不謀而合。」他推了推眼鏡,「在下已整理好『心眼霧隱』的改良方案,每週會透過衛星傳輸訓練資料。」
丸井文太突然變魔術般掏出草莓蛋糕,金鏈上掛著枚迷你輪椅模型:「部長,這是倫敦分店的限定款哦!等你回來,我們要在立海大屋頂開慶功宴!」
幸村接過蛋糕,繃帶下的手腕與千夜的護腕輕輕相碰。兩人都沒說話,卻在感測器的藍光中讀懂了彼此——那些在理療室的深夜對話、戰術室的月相推演、球場上的生死與共,早已讓他們的神經共振超越了語言。
乾貞治的筆記本突然出現在更衣室門口,青學的資料組向來擅長捕捉時機:「立海大諸君,u17國家隊的徵召信,在半小時前到達各校郵箱。」
切原赤也的叉子「當啷」落在盤子裡,惡魔化紋路在頸間一閃而過:「本大爺才不去什麼國家隊!要去也是和千夜一起——」
「赤也君,」幸村突然開口,繃帶下的目光掃過千夜的護腕,「u17的海外特訓,或許能讓你的火焰燒得更旺。」他轉頭望向千夜,「千夜同學,你的「朧月夜」,也該在更大的舞臺上編織新的網了。」
千夜摸著球拍柄上的月相木雕,那裡不知何時被切原刻滿了火焰紋路。手機震動,是跡部景吾的訊息:「小千夜,本大爺的「破滅輪舞曲國際版」已經準備好,u17見!」附帶的影片裡,金發少年正與樺地崇弘練習跨國合擊技,護腕內側的「千」字在倫敦塔橋的燈光下格外醒目。
柳蓮二的資料分析板突然發出蜂鳴,越前龍馬的頭像跳動著紅點:「越前君已接受徵召,他的外旋發球在國際賽場的適應率——」
「不用看了。」千夜打斷道,鏡片後的銀斑流轉如泰晤士河的波光,「我們的約定,才剛剛開始。」
兩周後的成田機場,細雨為紫藤花樹蒙上薄紗。幸村精市的輪椅旁堆著十六個紫藤花紋的行李箱,每個箱子上都繫著隊員們的小禮物:仁王雅治的變聲麥克風、真田弦一郎的「風林火山」竹劍掛飾、千夜的珍珠耳釘備用款。
「千夜同學,」幸村突然握住他的手,將枚月相形狀的u盤塞進掌心,「裡面是柳君整理的倫敦神經共振資料,還有——」他的聲音突然放軟,「我給你寫的十六歲生日信。」
切原赤也突然蹲在輪椅前,紅色發帶垂落在幸村的膝頭:「部長,本大爺會每天給你發訓練影片!要是敢偷懶,就把倫敦的網球場燒了!」他的肩膀微微發抖,卻倔強地不肯抬頭。
幸村揉了揉少年的頭發,望向遠處的登機口。穿米色隊服的身影正推著行李箱走過,越前龍馬的白色鴨舌帽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千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恰好看見越前轉身,球拍在掌心劃出熟悉的外旋弧度。
「該走了。」幸村輕聲說,「新的網,已經在你們手中編織。」
飛機沖上雲霄的瞬間,千夜開啟手機。u17國家隊的集訓通知躺在收件箱裡,附帶的戰術地圖上,倫敦、紐約、巴黎的訓練點被標成不同顏色的月相。切原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指向舷窗外——不知何時,跡部景吾的私人飛機正與他們的航班並肩飛行,機身上的鳶尾花圖案與紫藤花紋遙遙相望。
「千夜,」切原的聲音帶著少見的認真,「等本大爺在u17拿到外旋發球的破解資料,就去倫敦找你和部長!」他的護腕突然與千夜的感測器共振,在舷窗上投出火焰與月光交織的影子。
千夜笑了,指尖劃過幸村給的u盤。他知道,屬於立海大的三連冠已經成為過去,新的旅程裡,會有更廣闊的天空等著他們去織網。那些在紫藤花下的誓言、在倫敦雨夜的特訓、在全國大賽的生死之戰,都將成為網中最堅韌的絲線。
而屬於藤原千夜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他望向窗外的雲層,那裡有陽光穿透霧靄,如同幸村精市的微笑,溫柔卻堅定。新的網,將由他們親手編織,在更遼闊的天空下,在更激烈的碰撞中,綻放出比月光更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