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決賽前的緊張備戰
大阪中央球場的夜風裹著紫藤花香,藤原千夜站在訓練館門口,看著幸村精市的輪椅碾過滿地月光。學長的繃帶換成了淺紫色紗布,邊緣繡著的月相圖案在路燈下若隱若現——那是倫敦皇家醫院的護士們聽說立海大晉級決賽後,連夜趕工的祝福。
圓形戰術室的穹頂垂落著十六盞紫藤花燈,將幸村精市略微蒼白的臉映得柔和。他的指尖劃過中央全息投影,青學隊員的3d模型在光影中旋轉,最後定格在越前龍馬的外旋發球軌跡上:”青學的「黃金組合」桃城與海堂,「蛇球」與「灌籃式扣殺」的配合節奏是0.6秒攻防轉換。”
柳蓮二的資料分析本攤開在桌面,最新一頁畫著越前龍馬的神經突觸模型:”越前君的外旋發球旋轉軸偏差已縮小至0.2度,乾貞治的「資料網球2.0」新增了我們在倫敦特訓的37組資料。”他轉頭看向幸村,眼睛裡映著幸村手腕上的醫療監測貼片,”部長,您的神經負荷...”
”不用在意。”幸村的手指輕輕按住腹部,那裡有「滅五感」留下的淡淡紫痕,”真正的關鍵,是千夜與赤也的雙打組合。”他望向角落的切原赤也,少年正用球拍戳著地板,紅色發帶垂落如燃燒的餘燼,”赤也君的惡魔化狀態,在倫敦特訓後神經同步率提升了29,但——”
”但在青學的「資料網球」面前,火焰的軌跡會被精準計算。”千夜接過話頭,護腕感測器突然發出共振,顯示他與切原的神經耦合度正在上升,”需要給他們的進攻增加「不確定性」。”
幸村露出欣慰的笑,從輪椅扶手抽出一根紫藤花繩:”就像倫敦的霧,看似朦朧,實則藏著無數可能的軌跡。赤也君,還記得我們在泰晤士河畔練的「霧隱火焰」嗎?”
切原猛地抬頭,琥珀色眼睛亮如晨星:”是讓火焰在資料網裡隨機燃燒的步法!”他的球拍在地面劃出不規則軌跡,”千夜的「朧月夜霧隱」負責製造盲區,我負責見縫插針!”
深夜的室外球場,千夜與切原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場館回響。切原的「惡魔外旋截擊」帶著灼熱的氣浪,卻在即將出界時被千夜的「朧月夜心眼」輕輕撥回——這是他們在倫敦廢棄倉庫練了300次的「月火同輝霧隱改」。
”赤也,注意膝蓋彎曲角度。”幸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輪椅停在燈光邊緣,”青學的「蛇球」會誘導你使用直線進攻,但桃城的「灌籃式扣殺」正等著你這個破綻。”
切原咬牙調整步法,發帶掃過地面濺起的月光:”千夜,用「心眼」幫我鎖定海堂的蛇形軌跡!”他的球拍突然改變揮拍軌跡,網球帶著螺旋火焰擦著網帶落地,在地面投出半輪殘月與火焰交織的圖案。
千夜的護腕藍光與切原的火焰紋路同步閃爍,柳蓮二的資料板顯示,他們的神經同步率在「霧隱改」狀態下達到了91:”這種非規律性的神經共振,乾貞治的資料網球需要0.8秒才能解析。”
幸村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敲出月相節奏,忽然輕聲說:”千夜同學,還記得我在倫敦說的嗎?真正的網,是讓每個隊員都成為織網者。”他望向遠處的真田弦一郎,後者正用竹劍為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演示「風林火山」的節奏變化,”赤也君的火焰,你的月光,還有柳君的資料、柳生君的古傳...這些都是網中不可或缺的絲線。”
戰術室的另一端,柳生比呂士正與柳蓮二進行著跨時空的對話。前者捧著《江戶網球古傳》,後者操作著全息投影,平安時代的「音擊流」圖譜與現代神經學模型在空氣中重疊。
”柳君看,「音擊流破魔之音」的神經共振頻率,與赤也君惡魔化時的腦波波動完全吻合。”柳生的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若將千夜君的「心眼」作為共鳴媒介,或許能創造出超越資料的合擊技。”
柳蓮二的筆尖在資料板劃出尖銳的弧線:”已經在切原君的護腕感測器植入了共振晶片,當他與藤原君的神經同步率超過90,會自動釋放低頻聲波幹擾青學的資料收集。”他調出倫敦特訓的腦波圖,”就像泰晤士河的霧,讓所有精準計算都蒙上一層朦朧。”
這時,真田弦一郎的竹劍聲從門口傳來,「風林火山」的袖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柳,仁王的模仿術在複制不二週助的「白鯨」時出現17的誤差。”他的目光掃過幸村的繃帶,聲音突然放軟,”部長,該休息了。”
幸村搖頭,從懷裡掏出個小藥瓶:”再等等。”他望向戰術板上的青學布陣圖,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軌跡被紅筆圈住,”手冢君的「手冢領域」在半決賽消耗了42的體能,乾貞治的「蔬菜汁發球」對赤也君的惡魔化有35的抑制效果...”
千夜忽然注意到,幸村的指尖在「越前龍馬」的名字旁畫了個小月亮——那是他們童年時約定的暗號,表示「需要特別關注的對手」。學長的繃帶下,珍珠耳釘的銀鏈若隱若現,那是千夜在倫敦康複中心送他的護身符。
淩晨三點的理療室,幸村精市正在接受神經脈沖治療,千夜默默為他調整護腕感測器的頻率。學長的手腕上,十六連霸的勳章與倫敦醫院的腕帶並排而置,形成奇妙的勳章 。
”千夜同學,知道我為什麼堅持讓你和赤也君打雙打嗎?”幸村的聲音混著儀器的嗡鳴,”因為你們的組合,就像倫敦的霧與火——看似矛盾,卻能編織出最堅韌的網。”他忽然輕笑,”跡部君在半決賽後發來訊息,說你的「霧都心眼」讓他的「破滅輪舞曲」失眠了呢。”
千夜低頭看著感測器上的波形圖,幸村的神經曲線比在倫敦時平穩許多:”部長,您的身體...”
”不用擔心。”幸村的手指輕輕覆在千夜手背上,溫度比紫藤花茶更溫暖,”全國大賽的三連冠,是我能為立海大織的最後一張網。而你,千夜同學...”他望向窗外漸亮的天空,”是這張網最重要的絲線。”
理療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切原赤也抱著枕頭闖進來,紅色發帶歪在一邊:”千夜!本大爺夢見越前那家夥的外旋發球燒了我們的網!”他的目光落在幸村的繃帶上,突然噤聲,”部、部長,您要挺住啊!”
幸村被逗笑了,蒼白的臉上泛起微光:”赤也君,記得倫敦特訓時我說的嗎?火焰最旺盛的時候,不是獨自燃燒,而是與月光共舞。”他指向切原護腕上的「赤」字木雕,”明天的決賽,讓青學見識立海大的「月火同輝」吧。”
清晨的更衣室,立海大隊員們的裝備上都多了件小裝飾:切原的發帶繫著千夜送的月相吊飾,仁王的鏡片貼著柳生給的「霧隱」符紙,就連真田弦一郎的竹劍,也纏上了幸村親手編的紫藤花繩。
幸村站在戰術板前,繃帶下的身姿依然挺拔如紫藤花架:”青學的網球,是「均衡的黃金」,而我們的網,是「包容的霧都」。”他的手指劃過每個隊員的名字,”仁王君與丸井君的雙打,負責擾亂資料;柳生君與柳君的組合,用古傳破解才氣;赤也與千夜的月火,撕開他們的防線...”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名字上:”而我,會用「滅五感」為你們編織最後的保護層。”
切原突然舉手,聲音帶著少年的倔強:”部長,讓本大爺和千夜第一個出場吧!我們要在青學的資料網撕開第一個口子!”
幸村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十六枚紫藤徽章 ,每枚都刻著隊員的名字:”這是用倫敦帶回的紫藤根雕的,希望能帶給你們勇氣。”當徽章戴在千夜胸前時,他忽然低聲說,”千夜同學,若我在比賽中倒下,記得帶領大家織完這張網。”
千夜的指尖劃過徽章上的月相紋路,突然明白,幸村的戰術佈置早已超越了資料與技巧——這是用信任與羈絆編織的網,每個隊員都是網的主人,而他,必須接住學長遞來的織網梭。
決戰的號角在晨霧中吹響,立海大的隊旗在風中舒展,紫藤花的香氣漫過整個球場。千夜望著遠處青學的白色隊服,護腕感測器傳來穩定的心跳——那是整個團隊的心跳,是幸村用體溫焐熱的、屬於立海大的心跳。
他知道,決賽的戰場上,無論面對怎樣的黃金組合、天才發球,他們都不會畏懼。因為在他們身後,有幸村精市用繃帶與微笑織就的網,有倫敦特訓的雨水與陽光,還有每個隊員用汗水與信念擰成的絲線。
而屬於藤原千夜的使命,就是與切原赤也一起,在青學的資料網與天才之劍中,劃出第一道月火交織的軌跡。就像幸村說的,真正的網,永遠在織網者的手中,永遠在信任與羈絆的共振中,永遠不會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