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雲朵是真的有點怕,下意識跳下謝星洲大腿。
這眼神,這姿勢,再待一會,保不準會發生點什麼。
謝星洲原本想做點什麼,可看見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似有點懼怕,一下冷靜。
什麼都沒做,安靜看著她。
雲朵小聲丟了句我先上去,然後落荒而逃。
看著小姑娘背影,謝星洲忍不住好笑了聲。
小慫慫一個。
雲朵跑回房間,立刻關門,靠在門板,緩了口氣,突然覺得不對。
她怕什麼?
她跑什麼?
她拖著一箱性感小吊帶來找他,不就是想試探男人底線在哪裡嗎?
怎麼試探到一半,自己先慫了?
可……想到那個深刻到近乎窒息的深吻,雲朵大腦開始一陣眩暈。
男人深邃的眸子好像隔著一層朦朧白霧,看不清,又清晰可見一點亮光。
像黑夜中的一匹野狼,牢牢緊盯獵物,一眨不眨,深刻尖銳,勢不可擋。
雲朵不受控制顫了下,回過神,抿著唇,邊進浴室邊小聲嘀咕:“錯覺。”
謝星洲那麼清冷淡漠,就算被挑起情慾,也不該有這種……
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的狠辣與貪婪。
應該是她看錯了。
肯定是她看錯了。
吃飯之前已經洗過澡,只是吃的時候和剛剛又出了點汗,雲朵隨便沖了下,出來看見剛剛沒吃完的水果盤放在床頭櫃。
顯然謝星洲送上來的。
雲朵心情莫名好了點,抱著果盤,靠在床頭,邊看手機邊吃。
沈星晨給她發了條訊息:明天下午飛機,中午就要去機場,不要玩太晚。
雲朵吃水果的動作一頓,單手回:我已經躺床上。
沈星晨秒回:哎,這種事就不用給我實時播報啦。
雲朵:“……”
原本想表達的意思是,已經上|床休息,結果被小姑娘誤會,一點不鬱悶的雲朵突然有點鬱悶地撇了撇嘴:我一個人。
發了個嘆氣的表情包。
對面安靜了會,回了個哦。
雲朵:“……”好像更鬱悶了。
知道說錯話戳到傷心事的沈星晨沒再多說,叮囑她早點休息就溜之大吉。
雲朵吃完剩下的水果,拿著玻璃碗下樓,進廚房洗幹淨,放進消毒碗櫃。
出來,她看了眼客房,慢悠悠上樓,愈發覺得謝星洲是個很紳士的男人。
沒確定關系前不用說,各種事安排得妥妥當當,卻避嫌,根本瞧不見人。
就算現在確定關系,距離拉近了點,姿態親暱了點,她表現出拒絕意味,立刻收斂,不會有半點強求。
雲朵穿過走廊,看見主臥,想起謝星洲說,這是他父母的房間。
不禁感嘆,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教出像謝星洲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