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洲:“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查老闆資訊投訴我遲到早退嗎,我以為你去查了。”
雲朵早就忘了這事,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好氣又好笑:“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
說到這,雲朵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離譜,以及之前發現但沒注意的好幾次異常——
謝星洲經常遲到早退,她都看到好幾次,店長和其他店員看不見?他們沒意見?
回青梅島掃墓,竟然請十天半月的長假,回來還能繼續上班?哪個店這麼鬆散?
之前暫住別墅,店員豆秩每頓給她送飯,幾乎成了她跟謝星洲的專屬外賣小哥。
最明顯還是,綜藝那個在店幫忙的環節,她幾乎從沒見過謝星洲……
明明這麼多次異常,她不是沒發現,但一遇到謝星洲,像降了智,跟傻子沒差。
同一個地方摔兩次,雲朵不想提及,換了個話題:“我後天早上回北城,你呢?”
謝星洲回憶最近的工作安排:“我還有點事,估計得過段時間。”
突然發現男朋友不是甜點師,一天還那麼忙,為了不摔第三次,雲朵忍不住很鄭重問:“你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謝星洲似被問倒,沉默幾秒,輕擰了下眉:“我也不是很清楚。”
“……”
如果不是清楚謝星洲性格,她肯定以為,男人在玩弄她感情。
謝星洲認真思考,如果以前,肯定毫不猶豫說,我是消防員。
那次任務,他不僅腿受了傷,甚至對火産生了心理陰影。
簡而言之,他再也不可能再也不是一名消防員。
他每天躺在醫院,接受治療,接受親朋友好友探望慰問,成了個只能啃老的無業遊民。
後來,母親離世,她積累一輩子的財富人脈全都留給他,與此同時,手上工作也給他。
他好像有了新工作?
對於新工作的定義,他有點迷茫。
因為比起工作,它更像一份遺産。
一份母親留給殘疾兒子的生活費。
安靜好一會,整個臥室陷入安靜。
察覺到謝星洲低迷的情緒,雲朵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問,正想說點什麼打破寂靜時。
謝星洲抬眸看著她,表情眼神都很認真:“我擁有的都不是我的,是我媽留給我的。”
雲朵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她很有眼光和商業頭腦,很多領域都有投資,我現在的工作是把她留下的事做好。”
雲朵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謝星洲家境優渥,她一直都知道。
一般,有錢人家的小孩要不選擇自己熱愛的工作,要不繼承家業。
謝星洲一看就是那種學生時代校排名前十的學霸,幾乎能盲選國內任何學校和專業,花錢出國鍍金也小意思。
但他沒有,而是繼承爸爸衣缽,成為一名消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