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被打屁|股了?
已經二十三歲的她,竟然被打屁|股了?
雲朵下意識抬起手,想去摸自己屁|股,指尖碰到蕾絲裙的一瞬,許是心理作用,剛剛轉瞬即逝的力度再次出現。
一陣陣酥麻,又好像帶著尖刺,柔軟床面如針氈,讓她跳起來。
雲朵羞恥得小臉通紅,整個人快冒煙,咬牙切齒喊:“謝星洲!”
謝星洲說的那句好夢,像一句緊箍咒,導致雲朵一整晚不僅沒做好夢,反而一直做著被男人瘋狂打屁|股的噩夢。
雲朵活了二十三年,就算是她爸媽都沒打過她屁|股,沒想到今晚被謝星洲破例,還在夢裡被不間歇打了一整晚。
這是多麼積極向上正面陽光讓人身心愉悅的美夢啊!
所以,第二天,向來喜歡睡懶覺的雲朵早早就醒了。
雲朵癱在床上,毫無睡意生無可戀望著雪白天花板。
睡了整整一晚,不僅沒丟掉前一天的疲勞,還因為晚上的噩夢,愈發心力交瘁。
她把空調被拉過頭頂,緊緊蓋住臉,枕頭被子上全是沐浴乳洗發乳的清爽味道,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回了點神,才抓著被沿唰地拉下來,撐著床面坐起,垮著小臉耷著肩膀發起呆。
盛夏時節,天早早亮了,現在還不到六點,東邊天際已經冒出金芒,昨晚的遮光窗簾是她拉的,習慣性留了條縫,淺淡的薄陽鑽進細縫,灑在被子上,看起來溫暖充滿希望。
雲朵盯著那道光好一會,不知道想了什麼,很快重新縮排被窩,左右翻了幾個身,整個人縮成一團,盯著梳妝臺前開始新一輪走神。
昨晚,謝星洲就是站在那,被她看見腿上的傷疤。
她走一會神,就翻一個身,再抬眼看掛鐘。
掐著時間,快七點時,縮了縮身體,把腦袋縮排被窩,一動不動,彷彿睡得很死。
過了會,七點出頭,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聲音由小到大,頻率不緊不慢,敲了三下,陷入安靜,應該是在等她的回應。
雲朵眼睛閉得死死。
又過了會。
謝星洲喊她:“朵朵,起床了。”
雲朵一動不動,完全沒回應的意思。
門外陷入寂靜。
雲朵長睫顫了顫,緩慢試探睜開眼,看著門,小聲嘀咕:“走了嗎?”
話音剛落,響起門把被壓下的聲音,而後是輕緩推開門的聲音,以及熟悉的腳步聲。
謝星洲直奔窗前,長身立在正中央,抬起長臂,一手捏住一面窗簾。
唰地一下,兩面窗簾完全拉開,明亮天光瞬間用力入侵房間每一寸。
而後再拉開窗戶,走到床前,站定,垂眸看著床中央隆起的那一團,像一座小山丘,根本分不清頭腳在哪。
床上有兩個枕頭,四仰八叉擺在床頭,其中一個中央有小凹陷,和幾根掉了的長發。
仔細看,枕頭和被邊中間的縫隙散著淩亂發梢。
說明,頭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