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被奪走?!
想到這,雲朵快步走向謝星洲,沒過腦地脫口而出:“你搶我蛋糕!”
男人剛好開啟冰箱,聽到這話,偏頭看她,眸中閃過稍縱即逝的詫異,很快浮起|點笑,反問:“你怎麼知道這蛋糕是你的?”
“……”腦子突然清醒了點。
謝星洲把蛋糕丟冰箱,關上,微彎腰,與她平視,扯了扯唇:“還是說你覺得,只要事關你,我一定上心?”
他頓了下,抬頭,居高臨下看她:“一定親自動手?”
聲音低沉,尾音稍揚,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放緩語速,一字一頓很清晰,帶了點曖昧。
“……”
謝星洲之前說話一直很幹脆,雖然字數很少,但表達的意思分毫不差,重逢快一年,雲朵第一回聽見他一口氣說這麼多,還是這種曖昧的腔調。
壓著嗓子,語調溫和輕緩,尾音似空中的羽毛,撓得人心尖一陣發癢。
像引誘。
謝星洲垂著眸看她,不動,也不說話。
雲朵開始懷疑他是故意的。
謝星洲表情沒太大變化,平靜淡定地垂著眸,等小姑娘的答案。
雲朵抬眸,迎上他的眼。
不知道怎麼著,看著他這副淡然模樣,突然生出了點被玩弄的憋屈感。
心髒瘋狂跳動,急促得呼吸開始困難。
即便如此,依然固執看著他。
不僅是骨子裡的倔,還是對他的不甘。
怎麼能剛告白就消失好幾天,再出現又說這麼曖昧的話,真不是玩弄?
她微抬下巴,唇勾了點弧度:“我怎麼覺得重要嗎?”
謝星洲眼神忽閃了下。
小姑娘挑著眼尾看他,抿著下唇,語調微揚,好像不高興的表現。
謝星洲抿了抿唇角:“那就沒重要的。”
雲朵心底的小火苗,莫名其妙就被他這麼平靜一句話唰地點燃了。
她冷笑著哼了聲,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是沒重要的,一個人多安靜。”
謝星洲有點詫異地挑了挑眉。
雲朵心底壓了兩天的鬱氣消散了,別開腦袋,撇了撇嘴,小聲說:“一個人挺好。”
說完,像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一樣出去了。
謝星洲開啟冰箱,拿出剛放進去的蛋糕,跟在她身後。
雲朵坐在沙發,抱著抱枕,看著別處,一句話都不說。
謝星洲把蛋糕放在茶幾,開始拆包裝,手指修長,骨節彎著拉開絲帶,掌骨微凸,每一處弧度都極好看。
聽著細簌聲,雲朵忍不住用餘光掃了眼,剛好看見男人把蛋糕推到她面前,飛快收回視線,這一刻,剛剛的憋屈和絕望的不甘好像突然沒那麼強烈了。
謝星洲邊收拾垃圾邊道:“吃吧。”
她這才垂眸看著小甜點,又抬頭看著謝星洲,腦袋歪了歪,認真道:“這是提拉米蘇,我點的,你剛剛果然是想搶我的甜點。”
謝星洲眼睫都沒抬一下:“外面有點熱,冰一下口感更好。”
“……”雲朵尷尬了,原來進廚房放冰箱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