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的話了嗎?還有懷疑嗎?”佩內洛普問她,“盡快回答,嗯?你還相信你的父親嗎?”
她的話戳中他最深的傷口,那些關於家庭的、關於自我厭棄的回憶在他體內攪動,但在她溫柔的眼神中,那些回憶又如潮水般褪去。
“可我確實是個異類。”他喃喃道。
“那只是一丁點不同。”她溫柔地笑,“看看你自己有多麼壯觀,大多數男人根本比不上你。”
當她再次低下頭時,他本以為她會用舌頭舔遍全部,但她卻是選擇了含在口中。
上帝——他再次喚出這個名字——請幫幫他!她顯然已下定決心要徹底摧毀他。他從未想象過,一個人的嘴唇可以溫柔成這樣,可以火熱成這樣,可以帶著這樣的決意與愛意,讓他在瞬間瓦解。
她的動作裡沒有羞恥,沒有猶疑,也沒有勾引的輕浮。她是在獻祭自己,也是在拯救他。
他瘋狂地戰慄著,手指無處安放的模樣,就像是落入大海的溺水者,無法抓住任何救命的浮木。
直到一切終於結束,她用手帕將他們都清理好,坐直了身子,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看著仍然沉浸在致命快感中的他。
“你到底相不相信?”
克裡斯蒂安終於妥協:“我相信。”
與她爭論是他沒有力量去做的事情,尤其是當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說出他愛她的時候。
“我真的不想離開你。”他又說。
佩內洛普輕輕嘆了口氣,終於開口:“但你還是一定要走,哪怕你還沒有完全康複,我本以為……”
她沒有說完。
他道:“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她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會想念你,很想念你。”
她的語氣輕松,但他卻還是隱約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你在想什麼嗎,佩內洛普?”
“什麼?”佩內洛普疑惑地問。
然後她立刻又道:“我當然沒想什麼,我現在就讓裡德準備馬車送你回去。”
說完,她就將他從椅子上扶了起來,然後準備去按鈴傳喚她的管家。
可他沒有讓她走開,他將她拉回了自己的懷抱裡,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然後,他意識到她又掉下了眼淚。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這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他皺起眉頭,很快就有了想法,她是一位著名的交際花,而交際花在感情裡一直是出色的愛人與演員。她終究還是介意,也許她已經準備好在他離開後立刻寫信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
畢竟那樣會比較體面!
這也解釋了她剛剛的行為,難怪她忽然這麼大張旗鼓地為他服務,因為這是一場告別!
他不久前才沸騰過的血液瞬間涼了。
他才不管體面不體面的,直接就問:“佩內洛普,你……想和我分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