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可以嗎?”
月見椿嚥了口口水,撩眸看他,“……可以的。”她嗓子有些緊,回答的聲音卻格外清晰,“這個時候再問我意見,也太犯規了。”
“因為怕椿小姐不願意呀。”
太宰伸手環住她,熟練地將腦袋埋在她頸側,“如果哪裡不舒服,記得說哦。”
他溫熱的吐息恍若羽毛,掃得她頸側癢癢的。
“……好。”
和月見椿話音同時落下的,是太宰一連串濕熱的吻。
他悄然與她十指緊扣,感受她的每一絲顫抖。
春日微涼的夜裡,氣溫逐漸攀升。
與此同時,橫濱郊外的牧場裡,飼養員拿起剪刀,妥帖仔細地對綿羊積攢的羊毛下手。他指尖撫過綿羊柔軟的毛發時,總能引發小動物輕微又難耐的顫抖。
伴隨著細微的聲響,羊毛一寸寸落地,剪刀也緩緩挪至綿羊腹部。
許是因為腹部是小動物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所以即使面對向來信任的飼養員,綿羊也難免有所掙紮。
飼養員低聲安撫著懷中的綿羊,收緊手臂。剪刀慢慢、慢慢地推進,直至最後一寸羊毛簌簌落地。
綿羊的顫抖和不安慢慢平息,轉為平日裡特有的親近和親暱。
飼養員拍拍綿羊的腦袋,收好剪刀,在沁涼的深夜中輕輕吐出一口氣。
翌日清晨,如常在太宰懷裡醒來後,月見椿本能地往他懷裡拱了拱,朝他撒嬌。
只是這麼一動彈,她便慢吞吞地發覺,她的身體似乎比平時酸軟許多,四肢都泛著一股難言的酥麻感,尤其是……
這個時候,月見椿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昨天晚上她和太宰……
盡管如今她回憶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真正做過之後,她反倒有幾分古怪的、破罐子破摔的安定感。
就……總之他挺溫柔的,她有舒服到,這就夠了。
“椿小姐。”太宰啞著嗓音喊她,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個輕軟的吻,“不再睡一會兒?”
他的音色裡仍然混有幾分昨夜放肆過後的性感,沉沉的,聽起來分外惑人。
看她不說話,太宰又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句,“今天是週末,可以賴床哦。”
“嗯……”月見椿抬起頭,在太宰唇上禮尚往來地親了一下,“再睡一會兒。”
丟下那句話,她便徑自往他懷裡埋,只剩下他愣愣地眨著眼睛,旋即柔和了本就秀麗的眉眼。
寧靜悠然的清晨,能在心上人旁邊醒來……真好。
似乎一切都如此熠熠生輝,叫人心生滿腔的柔軟與歡喜。
“椿小姐……”
“唔……?”
“沒什麼,只是叫叫你。”
“嗯……”
聽到她滿是睏意,卻縱容無比的回應,太宰勾起唇角,微笑著抱緊她。
“生日快吧。
他們還能一起度過許許多多個生日,無論是她的,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