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太宰坐在原地,無奈地低頭看看自己。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的大概就是他。
他壓下唇邊的笑,乖乖伸手,替戀人將整理好的東西都妥帖地放進行李箱,拉上拉鏈。
她去洗澡也好。
她剛剛看他的那一眼……殺傷力挺大。
月見椿本來還想著,今天時間多,等她收拾好出差的行李箱,還能烤點小餅幹路上吃,順便給江戶川亂步上供。
結果剛剛被太宰那麼一鬧,她差點沒烤上。
好在最後太宰又是撒嬌,又是賣乖地在她身邊幫忙,替她省了不少力,才沒打破她原有的計劃。
翌日一早,太宰替月見椿拎著她的行李箱,和她一起往偵探社走。
抵達偵探社與江戶川亂步會和後,待時間差不多了,月見椿便打算和江戶川亂步一起乘地鐵,去坐新幹線。
他們兩人從辦公桌前起身時,太宰也直愣愣地站起來,“我送送椿小姐和亂步先生。”
他臉上帶著一如平日的笑容,可任誰都知道,他不過是想送月見椿,江戶川亂步反而只是捎帶的。
“太宰的小心思,暴露得一幹二淨呢。”
面對江戶川亂步眯著雙眼說出的吐槽,太宰也不惱,還笑眯眯的,“哎呀,亂步先生別這麼說嘛,應該的應該的。”
有江戶川亂步那句話在先,國木田獨步也沒多說什麼,僅是瞪太宰一眼。
“送完就回來,不準翹班。”
聽到搭檔這話,太宰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既然國木田君這麼說,那我必須得翹——”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在國木田獨步危險的眼神中轉了個彎,“翹著尾巴回來!”
“你最好是!”
國木田獨步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他。
太宰高高興興地收下搭檔代表“許可”的白眼,主動拿過月見椿的行李箱,送她和江戶川亂步下樓。
“椿小姐,記得要想我哦。”
“到旅館之後也要記得給我發訊息報平安……”
他才唸叨了這麼兩句,江戶川亂步便孩子氣地皺起眉,直接吐槽:“太宰,你好囉嗦。”
“!”
月見椿愣愣地看看眨著眼睛的太宰,再看看氣鼓鼓的江戶川亂步,剛想出聲說些什麼,就看太宰開心地彎彎雙眼。
“有朝一日居然能被亂步先生這麼評價……好像還挺榮幸的?”
見太宰嘿嘿一笑,月見椿柔和了神色,無奈接話,“亂步先生,好像沒有在誇太宰先生哦。”
“沒有嗎?”
太宰仍然保持著適才那副無辜又迷茫的樣子,視線卻落在江戶川亂步身上,帶有幾分他們才懂的催促和暗示。
“沒有!”江戶川亂步懶得搭理他,頭痛地嘆息完,就推著行李箱往外走,“名偵探先走一步。”
到地鐵站的路他還是知道的,一個人去也沒什麼問題——他只是懶得去了解怎麼乘坐這類公共交通工具而已。
江戶川亂步走遠幾步後,太宰側身面對月見椿,朝她微微一笑,“椿小姐,路上小心。”
“我會的,太宰先生也要照顧好自己哦。”
月見椿從太宰手裡接過行李箱,順手挽起臉側的頭發。
雖然她明天晚上就能回來,但他這種看留守小貓的感覺……怪讓人不放心的。
太宰沒有多說,僅是悶悶地應了一個音:“……嗯。”
“月見小姐,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