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以及極致歡愉後湧上的疲憊讓她有幾分精神不濟。
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讓她反而有些抗拒這種感受。
奇怪的、沖上雲端,瀕臨極限,卻完全無法阻止的感覺。
“椿小姐?”沖過手後,太宰才輕輕捧住月見椿的臉,靠在她身邊溫聲問她,“還好嗎?”
他替她遮去了大部分光線,也讓她本能地就往他懷裡鑽。
“……唔。”
她發出近似於他們初次接完吻時的輕哼。
因為聲音軟得不像話,一旦開口就像在低吟,所以她只能這麼哼哼著表示自己還好。
這種感覺很奇妙。
月見椿滾燙的臉頰貼在太宰懷裡。
剛剛他們似乎……除了沒到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
舒服嗎?是舒服的。
太宰很照顧她的感受,無論是他的手還是唇舌,力道和速度都把控得極為精準,沒讓她難受。
可她就是羞於面對他。
或許,人在初初面對本能的慾望時,都是這般無法坦然的形態。
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
月見椿闔上雙眼,緩緩做著深呼吸,好叫自己快些恢複力氣。
就剛剛太宰那個動靜……她一會兒肯定得重新洗澡了。
感覺到她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穩,太宰抬手輕撫她頭發,撫平她不久前因為難耐而蹭得淩亂的發絲。
“椿小姐,要不要抱你去浴室處理一下?”
“我……”
果不其然,再度開口時,月見椿的聲音軟得不得了,就如她適才忍耐不住,低哼而出的喘息。
她清清嗓子,堅持把這句話說完:“我自己去……”
“椿小姐自己可以嗎?”
太宰卻沒有馬上鬆手,而是再一次向她確認。
月見椿嚥了口口水,盡量平靜地給出答案:“我可以的。”
好在今天晚上她穿的並非睡裙,不然……她根本不敢想象,太宰數分鐘前的動作會多暢通無阻。
雖然實際上,她的睡衣也沒起到多大的阻礙就是了。
她話音落下後,太宰便沒再勸她,僅是松開懷抱,順手扶她坐起身,再在自己站起來後,扶她站好。
起身時,月見椿雙腿一軟,險些沒站穩。
所幸太宰一直撐著她,沒有輕易鬆手。
感知到某種難言的濡濕感,她撥出一口氣,轉身往衣櫃走去。
見她這會兒走得還算穩當,太宰就沒再多做什麼。
月見椿頂著張通紅的臉,從衣櫃裡拿起換洗衣物塞進懷裡,直接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凝視著她略有幾分不自然的走路姿勢,太宰低低撥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