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太宰也沒想到,向來害羞的戀人會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霎時便頓在原地,表現得比她還驚訝。
“……!”
聽到太宰這聲毫不掩飾的疑問,月見椿立刻反應過來,一切不過是她單方面的誤會。
她惱得不行,即刻鑽出太宰懷抱,翻身一卷,裹好被子纏成個蠶蛹,開始裝死。
天知道,她的反應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太宰只慢了幾秒,身上的被子就被盡數抽走,只餘下春夜裡微涼的空氣,在靜靜嘲笑他。
他無奈地伸手,按下放在一旁的小夜燈。
朦朧柔和的光線亮起後,盯著眼前這只綿羊卷,太宰有些哭笑不得。
可一想到,月見椿會露出這副鴕鳥模樣,完全只是因為她誤會了今晚的事……
再加上她在問他時,沒藏好她不經意透露出的、她對他的渴望……
他就不免有幾分心猿意馬。
“椿小姐?”
太宰揉揉微燙的耳根,溫聲沖月見椿搭話。
總歸現在她在裝死,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就這麼說些他心裡話……也不是不行。
“說實話,我是想的哦。”
聞言,裹著月見椿的被子猛猛一抖,像生怕他不知道她是什麼反應似的。
太宰失笑,只覺得心尖軟乎乎的,“但總擔心進度太快,對椿小姐不好,所以一直忍著。”
“不過,我還真沒有直接從同居聯想到這件事就是了。”
說著,他伸手,隔著被子抱住月見椿,仗著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輕聲逗她,“這樣的椿小姐也特別可愛。”
“……”
月見椿不動了。
事實上,太宰越說,她就越惱。
才多久啊,他就喊得這麼熟練,跟私底下練習過好多次一樣……
這麼忿忿地腹誹完,月見椿哼哼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這樣裹著不悶嗎?”
“……不悶。”
聽到她哼哼唧唧的聲音,太宰也不再逗她,僅是有一下沒一下地隔著被子揉她腦袋,以此告訴她,他就在她旁邊守著。
最後,月見椿終於調節好情緒,從被子裡鑽出個毛茸茸的腦袋,“……是我自己誤會的,和太、”喊他時,她還咬了一下舌頭,“治先生沒關系。”
“不習慣的話,不用勉強自己也沒關系的。”太宰順勢捏捏她溫度偏高的臉頰,聲音軟得不像話,“我也習慣啦。”
在這個時候,月見椿才慢吞吐地想起,似乎沒有人喊太宰的名字,大多都是喊他的姓。
為什麼呢……?
見成功轉移戀人的注意力,太宰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交往到現在,他們一直停步於接吻,他怕嚇到她,所以沒有過多的舉動。
既然她有這樣的想法……他似乎也能讓她先適應一下。
“對了,椿小姐……”太宰放緩呼吸,故作鎮定地問她,“想先試試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