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眨眨眼睛,順著她說道:“嗯,坦白了。”
這一剎,他腦海中驟然冒出個猜想——她不會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吧?
“……明天上班,就要見到大家了。”
語畢,她還苦惱地嘆了口氣。
太宰舒展開眉眼,眉梢盡是縱容的笑意,“月見小姐現在才反應過來?”
月見椿嗚咽一聲,然後主動放下大綿羊,徑直往他懷裡鑽,“嗯……”
知道她害羞了就容易這樣,太宰也沒多說什麼,僅是趁機揉揉她腦袋,又用輕軟的吻安撫她。
這麼親近完,太宰便掐著時間和戀人道別,不影響她洗漱休息。
照常說完一貫的“時間不早啦,我要回去了”之後,他抬手捏捏月見椿柔軟的臉頰,開玩笑般逗她,“要記得夢到我哦。”
太宰抽離手指,又輕輕戳她一下,“我知道月見小姐可以。”
“就算是過分一點的夢也沒關系。”
他前兩句話倒沒什麼,後面補充的話……卻叫月見椿底氣不足起來。
頃刻便回想起她以前做的那些少兒不宜的夢,她不自覺咬了一下舌頭,“什、什麼過分一點的夢啊!”
可她遊移的眼神,以及她無意識拔高的語調,一切都昭示著一個事實:她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我才不會做那種夢!”
太宰眉梢一挑,即刻捕捉到她這句話裡的漏洞,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又遊刃有餘,“‘那種夢’啊……所以月見小姐已經做了。”
“!”
感受到戀人毫不掩飾的僵硬,太宰有些好笑。
似乎熟悉之後,她在他面前就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試圖強裝出毫無破綻的鎮定,只是有時候還在嘴硬。
可心裡這麼想著,他卻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兒,只不緊不慢地逗她,“我猜猜看,夢裡的月見小姐對我做了什麼?”
“……”
月見椿,月見椿本能地選擇沉默,不想再給太宰透露出更多情報。
多說多錯,太宰實在是太敏銳了。
然而,她沒料到的是,在太宰面前,沉默也代表著某種訊息。
“嗯,原來是我對月見小姐做了什麼?”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頗為篤定,半點兒沒有問她答案的味道。
月見椿面色通紅,忿忿地瞪他一眼,眼神中含有顯而易見的惱羞成怒,“……不準隨便猜我的想法啦!”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宰愉快地彎眸一笑,迅速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
被他偷襲成功,月見椿條件反射地後撤,還以為他要做些什麼。
可在她緊張的注視下,太宰只是笑吟吟地吐露出一個簡單的詞語。
“賠禮。”
“……”
最後,太宰還是被惱怒的月見椿趕回去了。
翌日,昨天公開關系的兩人終於能牽著手一起抵達偵探社,不用再偷偷摸摸掩飾彼此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