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才鬆口,太宰就“o”了一聲,邊點頭,邊嘿嘿一笑,“月見小姐還是鬆口了。”
“……哼。”
月見椿故意擺出一張冷臉,卻惹得他繞在她周圍,左看看右看看地逗她。
雖然最後,她還是縱容太宰,每樣都讓他嘗了兩份。
——她的自制力,在太宰面前……永遠不存在。
準備完野餐的食物,月見椿拿出野餐籃和野餐墊,和太宰一起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一起出門。
他們要帶的東西有點多,小小的野餐籃放不下,所以他們幹脆將食物放進多層便當盒,分出來,由月見椿拎到公園。
相對來說更重一些的野餐籃和靠枕,則是由太宰拿著。
不過,臨近出發時,太宰身上揹著的包吸引了月見椿的注意。
“咦。”她歪過頭,打量他背在身後的包,“太宰先生這個包是……”
看月見椿留意到他一早藏起來的包,太宰快速眨眨眼睛,故作自然,“啊,這個?”
包,當然是他來她家時偷偷藏好的——正好她不在,他就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轉過身,抬起一側肩膀,給她展示,“專門放黑貓玩偶的包!”
這下月見椿才看清,太宰包裡黑糊糊的那一團……是她親手做的黑貓玩偶。
他背的包不大,朝外的布料被透明pvc夾層取代,讓所有人能清楚看見黑貓玩偶的模樣。
這種型別的包,在月見椿的印象裡,是某些阿宅會買來展示棉花娃娃的痛包。
竟然和黑貓玩偶意外地合適。
“因為吃飯的時候把它拿出來容易弄髒,所以就買了個包,方便放它。”見她盯著看,太宰笑著給月見椿解釋。
事實上,這個包甚至不是他這兩天買的——太宰買了有段時間了,就是專門為“這種”場合準備的。
而月見椿卻在此刻想到被她藏進野餐籃的東西。對比起它們不同的待遇,她突然就有些心虛。
和太宰的珍惜相比,她好像不能算是一個稱職的“主人”。
“……原來如此。”
留意到月見椿語氣中的複雜,太宰“嗯”了一聲,“月見小姐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們出發吧?”
“好。”
他們野餐的目的地,也就是附近的公園——之前月見椿去過的那個。
盡管今天是週六,可或許是因為天氣還沒有那麼暖和,公園裡沒什麼人,只有附近的孩童,元氣地在遊樂設施裡打鬧。
不過他們人數也不多,就兩三人,所以動靜也不算特別大。
對此,太宰表現得很是滿意:人少,也就意味著,他和戀人不容易被打擾。
這是好事。
月見椿沒有留意到這一點,而是在公園中尋找著合適鋪野餐墊的地點。
除常青樹外,公園裡大多會種櫻樹,而櫻樹在這個時候分外好分辨——一般來說,枝丫看起來光禿禿的,或者才冒出一些花苞的,基本就是櫻樹。
選好一棵花苞最多,目前看起來最漂亮的櫻樹後,月見椿和太宰一起來到樹下。
稍稍清理過地面,他們從野餐籃裡取出野餐墊,在樹下攤開,鋪平。
隨後兩人一同在野餐墊外脫下鞋,放上帶來的便當盒、野餐籃和靠枕。
放下東西後,他們抬眸對視,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