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這就是……家裡水靈靈的白菜,無緣無故被認識的豬拱了的氣憤。
“晚上怎麼了嗎?”
果不其然,月見椿不僅沒發現半分不對,甚至還滿臉不解。
與謝野晶子壓下想套太宰麻袋揍人的沖動,故作平靜地答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有點居心不良而已。”
旋即她快速略過這個話題,免得好友深想,“如果晚上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直接大聲喊我就好,我聽得見。”
“嗯、嗯……”
月見椿卻應得懵懵的。
大聲喊她……?
應該不至於吧。
他們也只是接吻,不做別的。
……應該不做別的吧?
月見椿本來也沒多想,可與謝野晶子這段話反而讓她緊張起來。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究竟是期待……還是不安。
揣著這樣矛盾的想法,月見椿迎來下班,和太宰一前一後地離開公司,再在回家路上會和,牽著手一起回去。
勾住她手指後,太宰熟稔地捏捏她指尖,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容,“怎麼樣?我今天的回禮。”
他語氣裡泛著一股滿滿的,“快誇我快誇我”的意味,叫人想忽視都難。
月見椿也成功忽略她早上的想法,偏頭看他一眼。
“也就是說,我上次其實是猜對了一半嘛。”
看她翻舊賬,太宰唇邊的笑更深了幾分,“是呀,但答案不完整,所以不能算月見小姐對哦。”
“好吧……”月見椿可惜地吐出一口氣,再度瞥向他,“那晚上我能收到什麼回禮?”
她可期待這份回禮好久了。
太宰卻沖她丟擲個ink,不肯給她透露半點兒,“這個嘛,等換完衣服,我就帶上回禮去找月見小姐。”
“對了,今天晚上也是我做飯,月見小姐不準偷偷處理食材哦。”
月見椿撇撇嘴,固執地糾正他的說法,“我哪有偷偷處理啦,那是光明正大地處理。”
“是是是,總之不準動。”太宰難得顯露出霸道的一面——卻是為了做晚飯,“全放著給我就好。”
聽到他這句話,月見椿佯裝無辜地問他,“洋蔥也是?”
——她會問這句話,不過是因為太宰對洋蔥格外敏感。
他每次切洋蔥,不管做什麼樣的防護,眼睛都會紅一片。慘遭刺激的雙眼掛著要掉不掉的淚珠,配上他泛紅的眼尾……整個人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今天晚上不用洋蔥啦!”
回答她的,是太宰哼哼唧唧的不滿。
說話間,員工宿舍近在咫尺。
兩人心照不宣地松開手,不知道第幾次假裝成普通同事,走到自家門口站定。
月見椿才開啟門鎖,就聽太宰壓低聲音,用氣音和她道別:“一會兒見。”
“好。”
她彎彎唇角,沖他露出一個柔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