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降溫快,還殘存著一絲熱意,吃起來脆脆的,還算適合下酒。
不知不覺間,就著炸薯片,月見椿直接喝下大半杯酒,“太宰先生,酒量似乎很好……”
“是啊是啊。”太宰留意著她的舉動,看她終於願意從薯片中抬頭,才開口接她的話,“雖然沒有刻意練過,但我的酒量的確不錯哦。”
酒量好才不那麼容易吃虧,不過他好像也不會吃虧……
月見椿瞥太宰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唔,看得出來。”
畢竟他點的似乎是威士忌呢。
……吃虧的人,是她才對。
想到這裡,她端起酒杯,喝下一口酒,又直勾勾地朝太宰看去。
對上她視線,太宰才發覺一絲不對。
——她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這麼快?
他下意識看向她的酒杯,發現她剛剛那一口……完全把酒當成水來喝。
此刻酒杯差不多見底。
即便這杯雞尾酒度數不高,可她喝得實在太快,現在會醉也正常。
果然,以後如果要和她喝酒,還是在家裡比較安全。
太宰嘆息一聲:他似乎還是高估她的酒量了。
明明下酒菜還沒吃幾口,話也沒聊幾句。
但奇妙的是,他竟然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還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
太宰端起酒杯,仰頭喝下酒杯中的酒,喉結性感地滾動。
喝完,他輕巧放下酒杯,彎眸沖upin老闆一笑,“老闆,記在我賬上就好啦,下次來再一起付。”
“好。”
月見椿呆呆地坐在吧臺椅上。
她不知所措地看看太宰,又看看他驟然空了的酒杯,“那個……”
“因為是我請月見小姐喝酒呀,不能讓月見小姐來付嘛。”
“唔……是這樣嗎?”
她有些迷糊的腦子尚未想明白太宰的舉動,又被他這句所迷惑,只懵懵地用水潤的雙眼看他。
太宰心尖一軟,牽起她的手,輕聲哄著她回家。
——接下來呆呆的綿羊小姐,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至於他們走後,酒吧中接連響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的事……他們一概不知。
回去路上,迷迷糊糊下了地鐵後,被微涼的夜風一吹,月見椿只感覺整個人都燙燙的。
涼風沒有撫平她心頭的燥熱,反倒叫她心口的火越燒越烈。
“太宰先生……”
“怎麼啦?”
她耳邊傳來輕軟俏皮回應的同時,她感覺到,她的手指被太宰輕輕捏了一下。
月見椿抬眸看他。
夜色之下,奇怪的是,太宰水潤灩紅的唇似乎分外明顯。
她仍記得他端起酒杯時,撥出的吐息在杯壁上暈開,染出一片水霧的模樣。
那片朦朧模糊的水汽間,是他柔軟,又帶有唯一一分豔色的唇。
……想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