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小姐……”
“……嗯?”
月見椿也被太宰親醒了,這會兒羞惱得要命,全然沒發覺他的不對。
她怎麼就……因為在太宰身邊特別放鬆,午睡都睡了那麼久?
從她略帶一絲惱意的聲音裡窺出現狀,太宰沒再逗她,盡是緩緩起身,徑自往衛生間走,好去平複反應過度的身體。
察覺到太宰的離去,月見椿怔怔地睜開雙眼。
直到聽見衛生間門關上的聲音,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太宰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
她本便通紅的臉再度升溫,整個人都像煮熟的蝦子,滿面紅潮不說,還顫抖地蜷縮成一團,開始自閉。
她……不是,他……
啊啊啊——
月見椿扯過一旁的毛毯蓋在頭上,裹緊自己,無聲尖叫。
接吻的時候,她的確隱隱有感受到某個硌人的存在。但太宰親得她太舒服,她就沒有過多在意。
原來,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太宰哪裡是沒有感覺。
前幾次他費了老大勁兒才壓下自己的反應,結果今天因為剛睡醒,一時放縱下沒能忍住……
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等太宰好不容易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見的就是一隻把自己裹成一團的草莓綿羊團子。
他眨眨眼睛,再度看榻榻米房間裡蜷縮成一團的鼓包一眼,終於失笑。
她也太可愛了一點。
知道月見椿能聽見自己出門的動靜,太宰也沒掩飾他的腳步聲,如往常那樣走到她身邊坐下,伸出手,試著在鼓包上戳了一下。
“月見小姐——還醒著嗎——”
他這麼喊她。
數秒後,毛毯下才傳來月見椿甕聲甕氣的聲音,“……醒了啦。”
話音剛落,她也不用太宰催她,自己便掀了蓋在頭上的毛毯,露出一個毛茸茸,發絲還有些淩亂的腦袋來。
也不知是還在害羞,還是在毛毯裡悶的,她的臉紅了一大片,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我去一下衛生間……”
鑽出毛毯,月見椿甚至沒敢多看太宰一眼,就腳底抹油似的躥去衛生間。
只剩下太宰一人,頂著通紅的耳根,滿臉無奈地搖搖頭。他認命地拉過她丟下的毛毯,一床又一床疊好。
至於沖到衛生間的月見椿本人……
她先狠狠鬆了口氣。
太宰在她家,她也不好換貼身衣物,只能簡單處理一下,再洗一把臉冷靜冷靜。
……都幾次了,她的反應怎麼還是那麼大。
盯著鏡子裡臉紅耳赤,頭發亂翹的自己,月見椿木著一雙眼睛,拿起梳子梳頭發。
等她梳完亂翹的頭發,保持著盡可能如常的神色走出衛生間,太宰耳朵已經不紅了,臉上只有略顯遺憾的神色。
瞅見他臉上的遺憾,月見椿輕輕“嗯”了一聲,狀似不經意般問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太宰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就是還以為,這次我能梳到月見小姐的頭發?”
“……?”
月見椿臉上湧現出一抹不解。
梳到她頭發……?
太宰為什麼會這麼想?
她走到矮桌邊坐下,抱起太宰疊好的毯子,放回壁櫥,“為什麼會想梳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