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見她給出“可以聽聽看”的訊號,太宰才試探著丟擲下文,“之前,月見小姐在我家說,自己做出的玩偶……”
“啊……其實就是中學時候的事啦,雖然它們只能放在鬼屋裡,但我還是做得很開心。”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月見椿便微笑著解釋了,“和輝君說的就是這個。”
聽到令人煩悶的名字,太宰微微抿唇,隨後又彎彎唇角,“原來如此。”
“真的有……嗯,”他斟酌詞句的同時,暗暗觀察她的神色,“那麼適合鬼屋嗎?”
——只要她露出半分不悅,他就立刻轉移話題。
但從之前約飯,以及她在車上提到這件事的態度來看,她應該不介意提及這個話題。
月見椿好脾氣地點頭,“當然是真的。”只是她後半句話越說越小聲,“就是那個時候的我不覺得,還固執地認為是大家欣賞不來……”
誰還沒點年輕氣盛的時候?她那個時候就是覺得,她的手藝超級棒,居然沒人懂得欣賞,實在太可惜了。
聽清她略含埋怨意味的話,太宰壓下唇邊上揚的弧度,一點點試探她的底線,“居然是這樣,月見小姐有留照片之類的嗎?”
“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看月見小姐引以為傲的玩偶。”
只是簡簡單單兩句話,就令月見椿猶豫地“唔”了一聲。
單看她反應,太宰就猜到了答案。
他拖長嗓音“哦”了一聲,俏皮地沖她眨眨眼,“看起來是有。”
“!”
月見椿還沒想好要不要給太宰看,答案就被他點破,讓她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下一秒,太宰故技重演地拽拽她衣角,眼巴巴地瞅著她看,“可以給我看嗎?”
心上人露出這樣可憐又無辜的眼神,即使月見椿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也完全拒絕不了。
最終,她還是妥協地撥出一口氣,哼哼著問他討要承諾。
“……看了之後,不準笑我。”
可任誰都聽得出,她這話撒嬌意味頗濃,哪裡是會對普通同事或者朋友說的話?
也就她本人沒發現這一點。
聽到她柔軟嗔怪的語調,太宰心絃一顫,險些按捺不住唇邊的弧度。
他只好深吸一口氣,換上嚴肅又認真的表情應下:“我保證!”
然而……
看見玩偶照片的剎那,太宰還是沒能忍住,笑得雙肩聳動。
他忍住笑,下意識地抬頭,便對上月見椿忿忿的視線。
她眯著眼睛瞪他,還不滿地翹著嘴,顯然在等他的解釋。
“我是因為沒想到,月見小姐的形容那麼形象啦。”
太宰說話時,嗓音中的笑意還未消散,讓他這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說實話,月見椿的得意之作的確……很適合放在鬼屋裡。現在單拿出來看,總有種古怪的醜萌感。
想到這一點,太宰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其實看久了還挺可愛的?”
“……不用安慰我的啦。”月見椿自認看透了太宰的安慰,長嘆一口氣,“我在這方面就是沒什麼天分。”
她清楚自己的手藝。織圍巾這種長條形的倒還好,一碰到稍微複雜一些的,需要凹形狀的玩偶,她就沒轍。
語畢,她還幽怨地看太宰一眼,“不像太宰先生,能做出那麼可愛的綿羊掛件。”
“嗯——”太宰沉吟一聲,隨後雙眼晶亮地看她,“要不要來交換?”
月見椿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