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晶子本能地發現了什麼,微微眯眼。
見狀,月見椿看與謝野晶子一眼,笑著打圓場,“太宰先生也想喝嗎?”
“不,他不想。”
“誒?我想的我想的!”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幼稚得彷彿小學生吵架,著實叫月見椿有幾分哭笑不得。
她選擇安撫與謝野晶子,這種時候當然是好朋友比較重要,“家裡的草莓豐收了,所以我這次做了挺多的,沒關系啦。”
“我回去拿,晶子和太宰先生就在這裡等我?”
“好——”
“好。”
月見椿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後,與謝野晶子才掃太宰一眼,嗓音比適才要沉上幾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總之別招惹椿。”
“雖然我感覺應該不可能,但萬一,雖然絕對不可能,她喜歡上你……”
她連著強調兩句“不可能”,殊不知她好友就好太宰那一口,“要是敢讓她傷心,我會對你用好多次「請君勿死」。”
“……嗚啊,好可怕。”太宰本能地接了句話緩和氣氛,旋即端正了態度,語氣認真地保證,“不會發生那種事的哦。”
他不會讓她傷心,僅此而已。
只是拿個花茶的時間,月見椿實在想不通,在她離開後與謝野晶子和太宰之間發生了什麼。
感覺氣氛怪怪的。
下個瞬間,她倏然想起他們之前不太對付——與謝野晶子單方面的那種——她嘆了口氣,默默將手裡的花茶遞給太宰,端起自己的馬克杯沖了沖水,再倒掉。
……她果然不該走的。
撇去泡花茶時,太宰誇張的反應不談,等三人一同泡完同款花茶回到辦公室,調查員們也都差不多來了。
一看到月見椿,江戶川亂步的目光便即刻集中在她一人身上,“是小餅幹的味道。”
他說這話時語氣篤定。
“嗯,我是帶小餅幹來啦。”月見椿爽快地承認,快步回到辦公桌前,取出她才放進去的餅幹盒。
這時,江戶川亂步狀似不經意地瞄太宰一眼,卻沒吭聲。
他嗅到了。
太宰身上有小餅幹的味道。
有人偷吃!
“亂步先生,給。”
江戶川亂步的思緒被月見椿的話打斷。
他抬手撚起幾塊綿羊小餅幹,放到桌上提前鋪好的手帕上,然後再撚起幾塊,默默往上堆。
邊堆,他邊在心裡腹誹:這兩個笨蛋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他要受不了了!
揣著這樣的想法,堆完綿羊餅幹,江戶川亂步隨手拿起一塊,狠狠咬下一口,卻又安靜地咀嚼。
……總感覺這餅幹噎得慌。
“亂步先生?”月見椿敏銳地發覺,江戶川亂步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她面露擔憂地看他,“是不合口味嗎?”
“……合。”
江戶川亂步含糊地擠出一個音。
一碼歸一碼,小餅幹還是好吃的,他從來不會虐待自己的味蕾。
……再忍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