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然而,就在她拉開病房門,抬腳走到病房外的剎那,太宰猝然出聲:“對了,雖然可能有些遲了,但我果然還是想說。”
“什麼?”
聽見太宰這段話,月見椿條件反射地轉過身,扶住推拉式的病房門,抬眸撞上他視線。
太宰笑吟吟地看她,擁有蜜糖般色澤的鳶眼中滿是難以言狀的繾綣和柔色。
“生氣的月見小姐,超級帥的。”
——帥氣到會令人心跳加速的程度。
“誒?”
驟然聽到太宰說這樣的話,月見椿一時不察,手下一鬆。
“咔噠。”
她沒扶穩的病房門就這麼在她眼前關上,隔絕太宰方才看她的,溫柔得近乎泛成一汪春水的眼神。
太宰剛剛在……說什麼?
生氣的她,很帥?
月見椿後知後覺地漲紅了臉。
可盯著她眼前緊閉的病房門,她唐突地失去了全部勇氣,似乎再也無法拉開這扇通往他,也通往某個事實的門。
……她能不能假裝沒聽見?
病房內,太宰默默在心裡數了幾秒,卻沒等到病房門再度開啟。
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唇邊牽出一抹無奈的笑。
沒有反應啊……
可他剛這麼想完,下一秒門就毫無徵兆地被拉開。
月見椿神色自若的臉出現在門後,說話時語氣也和往常一樣溫和,“……明天,我想稍微休息一下,所以就不來看太宰先生了。”
“草莓和螃蟹大福,太宰先生記得盡快吃完。”
說完,她也沒等他和她再次告別,便自顧自地關上門,不給他留半點兒時間。
“啊呀……”
太宰低笑出聲。
她明明都要走了,卻還是特地拉開門說了那兩句話,像做賊心虛,又像是針對他的挑釁。
但她大概沒注意到,拉開門時,她耳根通紅,配上她故作鎮定的表情,透露出一股笨拙又可愛的青澀感,格外招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見椿腦海中仍然盤旋著太宰最後說的那句話。
他怎麼突然那麼說?
她垂下雙眼,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
生氣的她……
她只記得自己當時急得不行,後來又聽見赤木千穗說那種話,所有的著急便轉化為怒氣,讓她本能地想對赤木千穗做些什麼。
可赤木千穗是嫌疑人,看外表似乎還是未成年,她又不能對她下手,就幹脆對她用了異能,想讓她做噩夢……
那個時候,她是什麼樣的表情來著?
會不會很嚇人?好像大家都沉默了,不會真的很可怕吧?
只是聯系起太宰剛剛說的那句話,月見椿又稍稍放了心。
他形容“超級帥氣”,應該就是不討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