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因此,太宰僅是簡單吐露出這樣一句輕飄飄的,略帶幾分溫柔笑意的應聲。
“……”
月見椿不再說話。
她總覺得太宰似乎在故意逗她,可她悄悄觀察他表情,又覺得他一派正經,滿心滿眼都寫著對她的關心。
直到兩人一同進入地鐵站,乘上地鐵,在空位上坐下,事情才有了轉機。
——是指標對月見椿完全僵硬的右手的轉機。
地鐵甫一執行,太宰便輕輕松開扣著她的手,又低聲道了一句“失禮了”。
不待月見椿說些什麼,他便撥出一口氣,溫聲解釋道:“現在暫時安全了哦。”
“那個人應該就跟到地鐵站過。”
“呼……”
得到他的準信,月見椿也跟著鬆了口氣。
只是她的臉仍然一片通紅,也不知是被夜風吹的,還是她臉上的溫度就一直沒降下來過。
她勉強保持鎮定,穩著嗓音向太宰道謝,“今天麻煩太宰先生了。”
“再多麻煩我一點也沒關系哦。”太宰輕笑一聲,又俏皮地沖她眨眼,表情活潑又元氣,恰到好處地驅散了她的緊張感,“我非常樂意。”
即使她總感覺,他這兩句話似乎……意有所指。
“……”
再加上這話也不太好接,所以月見椿便垂下雙眼保持沉默,當一隻沉默的綿羊。
不知為何,雙方默契地沒有提及剛剛假扮情侶的事,誰也不肯挑破這一層窗戶紙,甘願糊塗下去。
數分鐘過去後,確認月見椿這會兒緩過來了,太宰才軟著聲音開口問她,向她確認情況,“關於跟著月見小姐的那個人,月見小姐有頭緒嗎?”
對此,月見椿毫無頭緒,只能搖頭。
“我感覺應該是下了地鐵站之後被跟上的,其他的就……”
“原來是這樣。”聽到她的回答,太宰又壓低音量,和她說自己的發現,“這次月見小姐家門口也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那個人應該是臨時起意。”
“但以防萬一,我會送月見小姐到家的。”
“嗯,謝謝太宰先生。”
不得不說,太宰這種貼心的“售後服務”很是安撫了月見椿的情緒。
知道他會陪自己到最後,月見椿緊繃的弦放鬆下來。
人一放鬆,之前忽略的各種生理需求便一個勁兒地湧上來。
月見椿習慣了六點半左右吃晚飯,這會兒將近七點,遲緩的饑餓感緩緩侵襲而來。
她只是本能地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卻不想被太宰看在眼裡。
察覺到她這個小動作,太宰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他張口就問她,“雖然有些突然,但月見小姐要來我家吃晚飯嗎?”
“誒……?”
月見椿遲緩地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說,太宰這個問題……的確有些突然。
“月見小姐應該還沒吃晚飯吧?之前不是說,有機會的話想請月見小姐試試我的手藝嘛。”太宰說著,朝她拋去個ink,誠意十足,“正好家裡還有咖哩。”
月見椿還未從他猝不及防的邀請裡回過神,只能愣愣地應聲,“啊……”
“不是吹牛,我煮咖哩很好吃哦?”太宰雙手環胸哼哼兩聲,刻意擺出一副自滿的得意模樣,轉移她的注意力,“就連織田作都誇贊的那種。”
能得到織田作之助的誇獎,想必太宰煮咖哩的手藝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