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
太宰肩膀一垮,癟著嘴嘆氣,“說最後一份已經被人領走啦。”
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受挫的貓咪,雙耳低垂,尾巴也耷拉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我那裡還有備用的,如果太宰先生不嫌棄的話……”
月見椿這話倒不假。
她不僅帶了備用眼罩,甚至這枚眼罩還是全新的。
因為擔心同住的泉鏡花或者谷崎直美會不習慣,所以她才帶來的。
只是如今看來,她們恐怕一個比一個睡得習慣,谷崎直美只是興奮得睡不著,完全用不上就是了。
聽到月見椿的解決方案,太宰雙眼瞬間晶亮,比天邊掛著的星子還要亮上幾分,“真的嗎!”
“我去給太宰先生拿。”
月見椿點完頭就想轉身。
“啊等等。”
可太宰卻伸手勾住她手指,止住她的腳步。
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月見椿轉過身看太宰。
澄澈月色下,青年微微彎起唇角,軟著嗓音問她,“再陪我看看月亮好不好?”
“嗯、嗯……”
太宰這麼說,月見椿也沒拒絕他——總歸見到他之後,她更加睡不著了,倒不如再陪他看看月亮。
而且,她也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月見椿抬頭,看向懸掛在夜空中的圓月。
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月亮什麼的,聽起來很不錯。
她心中剛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就聽站在她身側的太宰如此開口:“和月見小姐一起賞月……好像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因為‘月見’就是賞月嘛。”月見椿笑著回答。
就像“花見”這個詞,單獨拎出來是賞花,作為姓氏時又是單純的“花見”一樣,端看這個詞是在哪種場合出現的了。
思及於此,月見椿吐出一口氣,“不過大家好像更愛賞花,喜歡賞月的人並不多。”
雖說她是屬於兩者都喜歡。
“我還挺喜歡的。”太宰狀似不經意般掃她一眼,咬字清晰,“月見。”
……月見?
月見椿一愣,耳邊猛地一靜,只剩下太宰微微翹起的尾音。
她難以置信地抬眸,撞上太宰帶笑的雙眼。
這一刻,她猝然回過味兒來。
啊,他是在說賞月啊。
……簡直就像在說喜歡她一樣。
如果不是沒有敬稱的話。
月見椿神色自若地移開視線,心頭卻仍然盤旋著他剛剛那句近似於告白的話。
要是剛剛那句話……她有錄下來就好了。
見她迴避對視,太宰從她燒紅的耳根上收回視線,面不改色地轉移她注意力。
“嗯嗯……不過想賞月的話,還缺月見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