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在考慮怎麼要回來啊?
她正這麼悄悄吐槽著,卻不曾想,這把火下一秒就燒到了她身上。
太宰的語調再度活潑起來,“那我只能努力跟月見小姐打好關系,爭取能獲得‘加餐’咯?”
誒……?
月見椿眨巴眨巴眼睛,滿臉迷茫: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不是和她關繫好就能吃到小餅幹的呀?
“不可以嗎?”
太宰眨著眼睛問她,她卻不知道,他是在問前者還是後者。
“……可以的吧?”
太宰眯起雙眼瞅她,“怎麼連月見小姐自己都不確定啦。好狡猾——”
“但是之前不是說,下次會單獨留一份給太宰先生嘛。這個不算數嗎……?”
月見椿急中生智,故意含糊了太宰拋給她的問題。
嗯,供一份也是供,供兩份也是供,不就是把“貢品”分成兩份嘛,這事她熟。
“是哦。”
太宰恍然。也不知道究竟看沒看出她的小把戲,總歸他沒再追問。
小餅幹的話題告一段落後,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靠在靠枕上曬太陽,享受著難得閑適的安寧。
月見椿選的這棵樹樹幹粗壯,加上她帶來的靠枕,靠下他們兩人不成問題。
雖然他們的關系暫時還沒好到能靠在一起的地步,但僅是一人佔據靠枕的一端也已足矣。
暖烘烘的溫度,再加上和煦的輕風,月見椿聽著樹葉輕微的沙沙響動,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敏銳留意到她的睏倦,太宰悄悄闔上餅幹罐,刻意沒和她搭話,就只是安靜地守在她身邊,好讓她能小憩一會兒。
然而,太宰怎麼也料不到,月見椿睡著後,會毫無防備地往他方向一歪。
被她的動作驚到,他下意識往她的方向挪了些,卻叫她側臉恰巧落在他肩頭,整個人也幾乎倚在他身上。
“唔……”
“……!”
許是被他的肩膀磕得有些疼,月見椿無意識地低吟一聲,卻叫太宰的心驟然提起。
他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原本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
紛雜的心緒好似綿羊卷翹的毛毛,打結纏繞在一起,越是著急,越難理清。
太宰頓了半晌,直到聽見月見椿的呼吸逐漸綿長而穩定,他才悄悄鬆了口氣。
感受到從右半邊身體傳來的體溫,他眼神微閃,悄悄瞄她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
他鼻尖是不算陌生的木質玫瑰味兒。
溫和沉穩,帶著恰到好處的甜美,全然不叫人厭煩,只覺得一陣安心。
就像她一樣。
太宰喉結滾動了一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