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從週二起,月見椿就會多帶一隻不透明的小包,用來放她的毛巾水杯,以及帶給太宰的小驚喜。
太宰動手擰開杯蓋,湊到唇邊抿下一大口,絲毫不擔心果茶的實際味道。
清澄的液體浸潤過他嘴唇,為他本就柔潤的唇添上一絲水潤色澤。在曖昧的夜色下,他僅是輕輕抿唇,便能輕易吸引走她所有注意力。
月見椿嗓子一緊。下一瞬,伴隨著心跳驟快的嗡鳴,她不爭氣的吞嚥聲彷彿近在咫尺,清晰得叫人下意識屏息。
她費力地移開視線,控制呼吸,盡可能如常地問太宰,“怎麼樣?”
“唔——好喝!”太宰愉悅地彎彎雙眼,長睫彎出如弦月般優美的弧度,“有種不愧是月見小姐的感覺!”
在他的贊美之下,月見椿低垂著雙眼,窘迫地抑制住自己亂速的呼吸,盡可能不引起他注意。
太宰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難怪大家總想蹭月見小姐泡的花茶……”
“嗯嗯,雖然沒喝過花茶,但果茶好喝耶!”
月見椿調整好情緒時,恰巧看見太宰面上浮現出含有“我贏了”意味的得意表情。
好似和兩腳獸炫耀心愛小魚幹的貓咪,一隻爪爪按著小魚幹,驕矜地抬著下巴喵喵叫。
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月見椿唇邊不自覺漾開一抹柔和的笑意。
然後她聽到貓貓這麼問她,“明天的話,下午可以嗎?”
“幾點?”
太宰眨巴眨巴眼睛,“我想想……四點?”
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月見椿一怔。
一般會選四點嗎……?
沒看漏她眼中的疑問,太宰再度喝了口果茶,然後才笑著給她解釋,“我猜月見小姐下午會想午睡,或者出門曬太陽之類的。”
“四點鐘就曬不到太陽啦,這樣應該正好?”
月見椿眼神微閃。
這不是完全在遷就她的時間嘛。
她捧著水杯的手微微一動,“不用那麼照顧我啦。如果太宰先生有事的話,再稍微早一點或者放到晚上也都可以的。”
對此,太宰果斷搖頭,“我沒什麼事哦,主要還是看月見小姐啦。”
最後兩人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將週末的練習時間放在週六下午四點。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週六他們剛順利結束當天的練習,太宰的方向就傳來一陣極大的動靜。
“咕嚕嚕——”
“……”
這一刻,月見椿沒有看漏太宰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他難得露出這樣明顯的窘迫表情。
一陣古怪的沉默後,太宰弱弱地開口道:“如果我說這是巧合,月見小姐應該……會相信我吧?”
他罕見地有些猜不準她的想法。
“噗。”
月見椿噗嗤一笑。太宰這副底氣不足的模樣實在稀奇,像一隻幹了壞事後心虛得不行的貓咪。
盡管看他這個反應,她認為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可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認真教了她快一週的防身術,她本來正想著怎麼感謝他,這就來了個現成的機會。
還是他主動塞給她的。